第二章 骷髏王的新妾(二)(1 / 2)

舞會正在如火如荼地舉行著,一位麵容清冷,卻唇含笑意的黑衣女子站在場地中央的舞台之上,輕聲吟唱著悠然古典的樂音。

寬闊的舞池之中,更有眾多風姿妖嬈的女子翩翩起舞,使得場內春意盈然,稍看便可知這是一群頂級的美麗歌姬。雖說其中沒人具備著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禍水妖顏。但她們鶯鶯燕燕彙聚一堂,媚氣幾乎能夠沁透心脾。尤其是那麼多前凸後翹的體態,皆可堪稱誘人絕豔。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這次所謂貴族舞會的舉辦地內,除了黑衣女子與眾多的歌姬之外,再沒有一個貴族模樣的人物,隻剩下了一個笑容可掬的紅袍老祭司。

芭絲見到如此詭異的氣氛環境之時,卻突然發現,身後的紅橡木門竟突兀地轟然關閉了,其上還泛起了絲絲隱晦的魔法波動。她稍微愣了一愣,並未表現出任何的驚慌之態,僅是掃視了一會兒場中的情景,居然不過是稍為猶豫,便向著老祭司走去。

那祭司模樣的老人精神矍鑠,麵容紅潤,背脊很直,完全不顯老態。一見芭絲等人到來,開懷地大笑了起來,老臉上驀然擠出了層層的皺紋。

而與此同時,費羅斯特王子一行來到了巴克大劇院的東北角落處,一家關閉的酒館門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對著身後的兩位侍衛,凝重地說道:“現在我已經敢肯定,我們又被人給耍了,黑暗之源移動的速度快的出乎意料,且行動路線刁鑽詭異,恐怕根本不是那什麼北地妖邪的鎮國神器之魂,而是一個隱匿手法極為高明的家夥帶著類似氣息的物品,故意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該死!我就明白此事必有蹊蹺,那麼我們一路追蹤而來,這時卻失去了目標的下落,難道說它已經被其他強者不動聲色地收服了嗎?難怪啊難怪,我說陰蛇冕冠為何被那家夥擊碎之後,其器魂竟然還留有如此的靈性。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一位侍衛滿臉不甘之色,咬牙切齒。他的麵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似是完全沒有應對皇族王子時該有的恭敬,反而是以一種平起平坐,甚至高人一等的傲慢口吻出聲詢問。

費羅斯特眼中掠過一絲深沉的陰霾,不動聲色地道:“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已經浪費了一天一夜,很多眼睛都開始注意我們了,雖然懾於我的身份和你們的實力,還不敢明目張膽地過來調查,但情況如此發展下去也絕對不是什麼長久之計,總而言之,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下去了,既然憑我們三個完全無法擒拿那擅長隱匿的家夥,還是立馬出海去神島請示神使候賽歐的神諭吧!”

前先詢問的那個侍衛微微一愕,緊接著冷笑起來:“神諭?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祗,雖說神島上的那個老家夥神焰滔天,魔威蓋世。我們也沒有資格覲見於他,但其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徒弟也敢號稱神使,秉承國家與宗教的意誌,隨心捏造神諭,這也太,哼哼……”

“嗤,”隻聽一聲冷笑,費羅斯特強忍怒氣道:“話雖然這麼說,可神使畢竟是那位老人家陸地上的代言人,所言所行,幾乎也等同於他的意思。我們正行駛在一條船上,你以後可千萬別在人前詆毀那個禁忌的名字了。不然身死是小,連累我們身後的……”那張英俊的臉龐毫無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的猙獰還是將那位侍衛震懾住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好了,那麼既然都決定了,我們就出發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那位神使大人欠扁的臭臉了,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幫助我們解決任何問題的,嘿嘿。”緊接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二個侍衛,竟是一副輕鬆的嘴臉,怪笑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這時,紅袍祭司也慢慢地向芭絲走近,不料,一個俊朗的中年男子卻突然攔在了她的身前,隱隱對老人表達出一種無懼的敵意。

見此情形,老人爽朗笑了一聲,手中短杖收入了懷中,向著月王之女頷首一禮,才緩緩地對擋在芭絲麵前的男子道:“人老嘍,不中用了,七年前教宗親封的長老祭司已經完全沒有威懾力了嗎?一個下人也敢不敬於我?就算不懼我韋迪的地位,難不成還不懼一個四十九級,邁入聖域一腳的大祭司嗎?”神態雖然和藹,表情雖然可親,語調中卻有一絲沒有掩飾的寒意。

“最接近聖域的強者?”作為芭絲禦用馬夫的男子撇了撇嘴,自言自語了一聲,雖然眼神中沒有小覷的意味,但是同樣沒有半分避讓的意思。

芭絲裙擺微動,已不動聲色地移開了數步,麵向老人冷漠地笑了笑:“韋迪,我真的沒想到,你膽敢將我騙到這裏,本郡僅是不太明白,你是如何在不動聲色間,使得本該今夜彙聚此地的貴族們都取消了自己的行程,而讓此地成為容你專門對付我的密室禁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