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峰走近了才發現,騷姐不是一個人蹲在那裏的。旁邊還有個大嬸陪她蹲在那裏。遠遠望過去九峰發現那個大嬸就是梅嬸,他的鄰居。
早就聽說梅嬸有個女兒叫陳佳敏,托在親戚家養大的。難道?嗯,那個騷姐就是陳佳敏?
九峰在他們不遠處的草叢裏也蹲了下來。扒開眼前的草叢,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麵的兩人,也可以聽清她們的聲音。現在九峰耳中充滿了騷姐的低泣聲。
這娘們哭得夠淒慘的。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吧?看騷姐這麼聰明的一個娘們不會有啥對付不了的吧?
九峰剛蹲好,就看到陳佳敏大哭著撲進梅嬸的懷裏。
嬸歎了口氣,用手輕撫著陳佳敏的背。“造孽呀!娘也不知道會這樣的。想當初的,個個都說盧俊樣貌俊,有人品會疼人。還蠻有錢。想不到!這狗砸種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種!是娘害了你呀!”說著,眼淚也不停地掉下來。
騷姐聽到她娘哭得比她還傷心,不由回過頭來。“娘。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誰知道,以前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心了的。”
梅嬸搖了搖頭。“我們不圖他的富貴。隻圖他個人品的。沒成想就遇上了這麼個天殺的東西。好了。娘說,就跟他離了吧。這樣他就不能禍害我們了。”
騷姐聽到這句話,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我也做過。隻是這獸生,不讓離呀!我上次都到了鄉政府門口來的。當時就遇上他帶著人把我給堵了回來。”
梅嬸猛地站了起來。“天殺的獸生啊!老娘跟他拚了!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警察去。就不信了,這事沒人管的。”
騷姐趕緊拉住了母親顫抖的手。“沒用的。那獸生是村裏的幹部。我們還沒走到鄉政府,就會被堵回來的。試過了,真的沒用的。說不定還會換來一頓暴打的。”說著,陳佳敏又哭了起來。
“那獸生打你了?讓娘看看打哪了?”梅嬸擼起陳佳敏的衣服來察看。
月光下,陳佳敏那雪白而錯落有致肌膚閃著白色的亮光。隨著梅嬸的手,這暴露的麵積越來越多。突然,梅嬸的手停了下來。那隻抓著衣服的手不停地抽搐著。
九峰順眼望過去。那裏有好幾條傷跡。從傷口上看,這是用鞭子抽出來的。現在還長著血痂子,應該是近幾天新添的。
泥瑪的,也不知道騷姐的老公是哪個!真他娘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本來心裏還對騷姐彼有怨氣,現在卻漸漸地同情起騷姐來。
“這天殺的獸生啊!這天殺的獸生,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天理了嗎?老娘!老娘就找這獸生拚命去!”
唉,這這騷姐真可憐。難怪以前有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的。嫁了這個盧俊還真的是嫁錯了。九峰聽到這裏也歎了口氣,正想走出去勸解勸解的。突然聽見有人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還以為是私逃了。正想叫人去找來的。原來是回娘家了。好!隻要不逃就好。下次回娘家,要早點告訴你老公我喲。也好準備點禮品什麼的孝順我的嶽父嶽母!”
九峰順眼看過去,在陳佳敏母女兩人的左側出現了一個梳著分頭的青年人。說真的,此人的樣貌確實沒得說。還很俊的,跟他的名字盧俊還真的很配。看到盧俊的樣子,九峰都有點自慚形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