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高文一聽，蓄在眼中的淚一下就溢出眼眶。
原本一直懸著的心，也跟著緩緩落下。
“張一帆你混\/蛋！”
”我差點以為自己.........”
“對不起........”張一帆親吻著高文，一遍遍地跟他道歉。
“我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故意的。”
在他睜眼的那一刻，他就有意識了。
但也隻是有意識而已，他沒辦法控製自己，也是剛剛才得到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是你就好，是你就好。”高文摟著張一帆的脖頸，紅著眸子，眼淚跟不要錢一樣一直掉。
“別哭。”張一帆親了親高文，“是不是弄疼你了？”
高文聽見他這話，當即委屈的不行。
“對不起，我盡量輕點。”張一帆捧著高文的臉，貼上他的唇。
高文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摟著張一帆的脖頸迎合。
彼岸花海中，兩人忘我的擁吻，糾纏。
.........
事後。
張一帆撿起一件衣袍蓋在高文身上，將人圈入懷中，“還好嗎？”
“還好，就是很累。”高文開口的一瞬間，嗓子沙啞得厲害。
不知道受了什麼影響，張一帆逮著他就是一頓........
幾乎是將他往死裏整。
“辛苦了。”張一帆親了親他的眉眼。
高文臉色微紅，羞澀地將視線移向別處。
“你怎麼會在這？”
張一帆微微搖頭：“我也不清楚，原本我是守著鳳族的那位太子，途中睡了一小會，一睜眼便來到了這。”
高文一聽，當即看向張一帆，“你剛剛說什麼？守著鳳族太子？鳳時年？他昏了？”
張一帆點頭：“你怎麼知道？”
高文沉默了一瞬：“……說起來你可能不太信，當時我就是那位鳳族太子……”
張一帆一聽，撐起身子看著高文：“你說的是真的？！”
高文一言難盡地點點頭，“真的。”
“那你怎麼……”張一帆話鋒一轉，“那你演技還真夠好的。”
他試探了那麼多回，都沒試出來。
若不是這次意外，他都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認出高文來。
高文幹笑了兩聲，“還行吧……”
他又不知道那位酆都帝君是張一帆，萬一被發現了，一不小心就會丟掉小命，能不好嗎。
張一帆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陷入了幻境的？”
高文：“也就這些天吧。”
“具體是什麼時候？”張一帆隱晦地提醒，“大婚當晚你有意識了沒？”
“大婚？”
張一帆提醒：“就是東皇宸安和鳳時年的大婚日。”
高文聽後微微蹙眉，視線鎖死在張一帆身上，“你在那個時候就有意識了？你和那鳳族太子圓了房？”
“沒有！怎麼可能！”感受到高文的死亡視線，張一帆連連搖頭。
“我是在他們大婚第二天才有了意識，我以為你那時已經有意識了。”
高文聽後，眼神和善了許多，但依舊盯著張一帆不放。
“沒有，我是在你每天變著花樣討好鳳時年時才慢慢有了意識。
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