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澤的問話,梅前途這才發現自己忘了穿鞋。
被白澤一直盯著,梅前途尷尬不已,蔥白圓潤的腳趾頭下意識縮了縮,泛起了可愛的淡粉色。
他幹咳兩聲,偏開視線,“一時忙忘了。”
“鞋呢?”白澤問。
頂著白澤強烈的視線,梅前途捏著木盤的手微微緊了緊,“在外麵蓮池邊上。”
白澤聽後,轉身出了廚房。
梅前途見狀,鬆了一口氣。
這混\/蛋的脾氣陰晴不定,一會好一會壞,他這些日子都快被白澤給折磨瘋了。
上一秒好好說著話,下一秒他就挨了罰。
這個暴君!
沒多久,白澤去而複返,手上拎著一雙鞋。
梅前途一看,有些意外。
他剛剛還以為白澤走了,沒想到他是去給自己拿鞋去了。
“穿上。”白澤將鞋放到梅前途身前。
梅前途一聽,連忙抬腳準備穿鞋,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得這祖宗不高興。
“等等。”
梅前途一聽,頓時心中一緊。
他幹笑著看向白澤:“怎麼了?”
“腳,髒,洗幹淨再穿。”白澤緩緩說了一句。
“哦。”梅前途當即彎腰拎起鞋子走到一旁的椅子前,打來一盆水,仔細將腳洗幹淨。
白澤全程都盯著梅前途看,梅前途被他看得眼睛都不知該往哪瞅。
幹嘛要這麼看著我!
不會又想方法收拾我吧?
梅前途隻感覺到白澤的視線都快要將他盯穿了,隻得匆匆將腳擦幹了,將鞋穿上。
起身端起木盆的水,拿出去倒掉。
白澤站在原地,看著梅前途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梅旭堯似乎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成熟穩重了許多,靈智也很高。
脾氣也硬了許多,除了怕疼愛哭,其他方麵都變了許多。
他真的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梅旭堯嗎?
或者說,他還是梅旭堯嗎?
他很懷疑,梅旭堯是不是被奪舍了。
這些時日,梅旭堯的行為作息,都跟那個小梅花精毫無關係。
倒是與師兄有些相似,可很多地方,他又不像師兄。
譬如,愛哭,膽子不大,怕鬼。
難不成……
沒多久,梅前途拎著木盆回來。
看著白澤還直挺挺的杵在原地,梅前途小心翼翼地繞過他,準備將木盆放回原位。
誰知,白澤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拽到了身前。
“你……想幹幹什麼!”
這混\/蛋又要發瘋了?
白澤沒應聲,隻是垂眸凝視著梅前途,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
梅前途被他盯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幹嘛這麼看著我?
不會是又想到了什麼法子,來折磨我吧?
忽然,白澤抬手捏住梅前途的下巴,蹙眉轉著他的臉開始細細打量。
時不時還捏一下梅前途的臉,梅前途被白澤這一番操作整得一頭霧水。
“……”
他這是在幹嘛?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臉看,不會是想在我的臉上也刺上一朵花吧?
想到這,梅前途臉色白了白。
出去後,從幻境出去後,我一定跟白澤沒完!
壞胚子!
壞透了!
居然一直想著怎麼欺負我!
“本君又沒對你做什麼,你哭什麼。”看著梅前途逐漸泛紅的眼眶,白澤鬆開了一直鉗製著他的手。
他是水做的不成,動不動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