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查不出,就是這個季節特別容易發病,看了很多大夫,也隻能開藥抑製,好像是不能聞一些味道,一接觸就不舒服。”林肅如實回答,心裏有些慶幸前些日子剛拿了足量的藥,有備無患。
過敏?小晚狐疑地拿起羅曜月一條胳膊,掀開衣袖看了看,果然,皮膚上隱隱透著不尋常的紅色。小晚突然想起什麼,衝著林肅大喊:“林肅林肅,快拿根蠟燭過來!”
林肅不明所以,乖乖點了一根蠟燭,插在燭台上才遞給了小晚,小晚忙低頭去看羅曜月的臉,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檢查了一遍,完好無損,依舊風度翩翩英俊帥氣,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漸漸好轉的羅曜月察覺小晚的舉動,閉著眼在小晚懷裏悶笑了一聲:“怎麼?變醜了就要走麼?”
“二少爺的症狀一般從手臂開始,很少上臉的,也不會很嚴重。”林肅怕小晚擔心主子破相問題,殷勤地解釋道。
小晚狠狠瞪了一眼林肅,她小晚是這樣的人麼?她是那種隻看外表的人麼?嘴上更是不客氣:“破相了才好,憑什麼好的都給那公主去了,待會嫌開紅蓋頭的時候,讓她看見個醜男,嚇死她才好呢!”
羅曜月倚在小晚懷裏忍不住又笑得顛顛顫顫,小晚則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哭喪著臉求饒:“我求求你別笑了,都抖了一晚上了,還沒抖夠麼?”
現在小晚才回想起她來的時候,羅曜月好像就已經有些不正常了,隻是她當時還以為羅曜月是因為那方麵的事跟她不好意思呢,原來人家是真有病啊,不禁為自己不純潔的旖旎思想羞恥了一把。
小晚越想臉越紅,趕忙轉移了話題,她看向林肅:“他到底是不能聞到什麼味道?”
“查不出確切的,感覺有很多種,而且發作時間也不定,所以,這藥也不是每次都靈驗的。”林肅回答的時候微皺著眉,顯然也為此困擾許久。
怪不得,怪不得那麼厲害的人需要人24小時守著,小晚又問道:“不靈驗會怎麼樣?”
林肅猶疑了一會,垂眸:“隻能等,有時候一兩天就好了,有時候要個把月。”
這時候,小晚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了印辰天。
今天印辰天身上的味道,和往常不一樣呢。
羅曜月吃下藥後,身體還是很虛弱,和小晚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快天亮的時候兩個人才睡過去。
可這沒睡一會回籠覺,羅夫人就風風火火地從外麵衝了進來,想必是林肅一早就去報告了。
小晚睜著惺忪的眼,看著進屋後盯著床上的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羅夫人,整個人還有些混沌,揉了揉眼:“怎麼了?”
羅夫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向巧舌如簧的羅夫人居然也一時支吾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額……”
這時羅曜月從小晚懷裏醒來,看到羅夫人,輕輕喊了聲:“娘。”接著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覺。
小晚尷尬地笑笑,手裏拚命推著羅曜月枕在自己胸脯上的頭,試圖推開一些。她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也給她留點麵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