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雯成年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但這不代表著她不懂男女之間那些齷齪事。
想當初,人家孩子在和高飛飆車時,可是被迫亮出了她雄前那對小鴿子,才反敗為勝的——一個隨意和人飆車,跟本地黑道老大女兒混在一起,曾經交過一個小痞子男友的女孩子,會聽不出這種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
騙鬼去吧!
當秦城城的愉悅的尖叫聲,與皮肉相撞時發出的清脆啪聲傳出後,張雯雯痛苦的閉了下眼睛:“麻痹的,還是來晚了一步,讓這個騷狐狸搶先占領陣地了!”
張雯雯轉身,剛要離開,卻又停住腳步,慢慢的把門縫再次推大了一些。
她非常希望,辦公室內正讓秦城城發掃的那個男人,是劉國華。
雖說兩口子在朋友的辦公室內苟合,是一件讓人不齒的事兒,但這終究要比高飛和她做要強上一萬倍吧?
帶著希望,張雯雯從門縫向裏麵看去。
然後,她就看到秦城城正狗兒一樣的跪在沙發上,兩隻木瓜般的雪白,隨著身子的動彈前後甩動著,卻沒忘記扭頭看著摟住她腰直,從背後狠狠鞭噠她的男人,一聲聲天鵝般的愉悅叫聲,響徹大地,整個宇宙——
那個男人,正是張雯雯希望成為她繼父的高飛。
她發誓她沒有看錯,哪怕隻是看了一眼,就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不要臉的臭女人,不要臉的臭高飛,我饒不了你們兩個!”
倚在強上,張雯雯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快步向三樓餐廳包廂跑去。
她和解紅顏坐在車上談話時,並沒有看到劉國華離開,這就證明那個帽子變綠了的男人,還在包廂內呼呼大睡。
張雯雯沒有猜錯,等她風一般的衝進三樓包廂內時,劉國華正坐在地上,倚在桌子腿上,左手拿著鞋子,右手拿著花枝,嘴裏還塞著花葉,一個勁的讚歎:“好酒,好菜!”
“特麼的,這都什麼人啊,他老婆正在被別的男人狂幹,他卻在這兒好酒好菜的犯暈,真是活該!”
張雯雯恨吱吱的罵了一聲,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冷飲,對著他腦袋劈頭倒了下去。
“哎喲!”
被冰冷的液體一澆,劉國華渾身打了個機靈,猛地睜大了眼睛。
看著張雯雯,劉國華茫然的問:“雯雯——你、你這是在幹嘛呢。”
張雯雯重重放下冷飲,氣哼哼的說:“我還要問你在幹嘛呢,你吃的什麼?”
“吃的什麼?好菜啊。”
劉國華抬手從嘴裏揪出一片花葉,愣了下才苦笑著說:“嗬嗬,我真是喝大了啊,把花葉當作好菜了,怪不得這麼難嚼。”
張雯雯拍了下桌子:“我問你,你老婆秦城城呢?”
擦了一把臉,劉國華扶著桌子坐在了椅子上:“城城?城城去哪兒了——哦,我想起來了,她不是喝多了嗎,被扶到辦公室內休息去了。”
張雯雯咬牙笑了笑:“她休息?哼,她沒休息!”
劉國華皺眉:“她沒休息?”
“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她在做什麼了!”
張雯雯不再和劉國華說什麼,轉身就像門口走去。
她以為,憑著劉國華的精明,應該能從她此時的態度上看出什麼,肯定會跟她走的。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劉國華卻沒有動:“我不去,無論她正在做什麼,我都不去。”
張雯雯霍然轉身:“你——真不去!?”
劉國華點頭,不再說什麼,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別喝了你!”
張雯雯衝過來,一把奪過酒杯,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你老婆秦城城,正在下麵和人做那種肮髒事!”
張雯雯這句話說的夠直白了,劉國華當然能聽懂。
雯雯以為,他會楞一下後,然後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那樣,狂吼著站起來衝出去。
但再次出乎雯雯意料的是,劉國華卻是波瀾不驚,眼神就像一潭死水那樣,淡淡的說:“她在辦公室內,和高飛做那種肮髒事?”
張雯雯有些被打敗了,她真搞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能這樣沉住氣:“是!”
“哦,我知道了。”
劉國華笑了笑,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品嚐起了優質紅酒。
張雯雯愕然:“你、你不管?”
劉國華眼皮子都沒有抬:“我管什麼?我和秦城城其實早就離婚了,她和任何男人做任何事,都是她的自由,和我沒關係的。”
“原來她真的離婚了,可你——哼,你真不是個男人!”
張雯雯攥拳在桌子上擂了一下,轉身氣哼哼的走了出去。
“我本來就不再是個男人了,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嗎?”
劉國華望著雯雯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層神秘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