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輛出租車內的葉心傷,看到秦紫陽主動輕吻高飛後,就覺得心中有個東西,嘩啦一聲的碎了,割出了無數道血口,鮮血淋漓。
當秦紫陽轉身狂奔而去後,葉心傷愣了很久,腦海中明明回蕩著一個‘走吧,走吧,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見她’的聲音。
可他卻在上車後,鬼使神差般的開車又追了上去。
他放不下她,哪怕她親口說她不愛他,一點都不愛他。
他放不下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想這段感情就這樣結束。
但是,當他看到秦紫陽主動去親吻高飛,親吻他昔日的兄弟時,葉心傷終於明白: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換取她的回頭,不能阻止她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沒有誰比葉心傷更了解高飛的性格,那時候在部隊時,高飛就曾經說過他那段心傷的初戀,說這輩子最最痛恨的就是被女人當傻瓜玩!
而現在,秦紫陽就是在把高飛當傻瓜玩。
她這是在玩火。
但葉心傷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躲在暗中,任由心中鮮血橫流。
他無法責怪秦紫陽,因為這是她的選擇。
他更無法責怪高飛搶走了他所喜歡的女孩子的初吻,因為人家是被動的。
葉心傷當前所做的,隻能有兩條路。
一條,就是徹底的離開秦紫陽,忘記她。
另外一條,就是等候:等她被高飛傷害後,再站出來安慰她。
葉心傷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當前他隻能調轉車頭,沿著路邊向西漫無目的的駛去。
車子剛剛駛出幾百米,一個人卻擋在了車前。
葉心傷踩住了刹車,任由那個人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
那個人沒有說話,遞給了葉心傷一顆煙。
葉心傷木然的接過來,湊到那個人遞過來的火機上點燃,輕輕吸了一口才說:“鐵屠,你什麼都不要說,我請你去喝酒。”
鐵屠卻說:“我現在不想喝酒,就是想和你聊聊。”
葉心傷沒有吭聲,隻是眼神茫然的望著前方。
他知道,無論鐵屠說出來的話有多麼不合他心意,但絕對是心裏話。
鐵屠並沒有上來就規勸葉心傷,而是從四年前的某件事說起:“心傷,你還記得黃龍犧牲時,最終前說的那句話嗎?”
葉心傷的眼眸轉動了一下,低沉的聲音:“他說,如果是被感情問題所困惑,那就申請退役吧。要不然失去的不僅僅是相愛的女孩子,還有自己。”
鐵屠笑了笑:“你還記得,真好。”
葉心傷也笑了:“我當然記得,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你現在呢,該怎麼辦?”
“喝酒!”
葉心傷吐出一口濁氣:“現在我就想喝酒!”
鐵屠眼裏閃過一抹失望之色,輕聲說:“你還把高飛當兄弟嗎?”
“你說呢?”
“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
“他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我一直把他當兄弟看!”
“很好。”
鐵屠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去喝酒。我陪你,不醉不歸!”
——
被秦紫陽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後,高飛卻像被電了一下那樣,抬手就推開了她。
秦紫陽順勢抓住了他的手,柔柔的笑道:“這是我的初吻。”
“這也是我的初吻,今天晚上的初吻!”
高飛用力擦了擦嘴唇,掙開她的手:“秦紫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更別以為這樣討好我,我就不會把你做的那些破事說出去。”
秦紫陽一臉的無所謂:“你是不是要告訴方小艇——哦,對不起,我不該直呼婆婆的名字。你是不是要告訴她,說當初就是我在稻花香大酒店綁架了她?”
高飛冷笑:“你以為我不敢?”
秦紫陽針鋒相對:“你以為婆婆她會相信?”
“你別這麼不要臉,我還沒有答應你做我老婆!”
“你答應不答應的無所謂,關鍵是高老爺子隻要答應了,這件事就成了事實。”
秦紫陽嘴角帶著淡淡的譏諷:“我敢保證,就算你把當初的那一切說出去,你們高家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畢竟他們絕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得罪我們秦家。”
頓了頓,秦紫陽又說:“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敢把這些說出去,我就會把你身邊那些女人,全部殺光!”
高飛冷冷的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秦紫陽慢悠悠的說:“我覺得,威脅別人是世上最爽的事兒。”
“比這種感覺還爽嗎?”
高飛這句話的話音未落,猛地伸手抓住秦紫陽的頭發,用力按下去的同時,右膝已經電閃般提起,重重頂在了她的小腹上。
毫無防備下的秦紫陽,發出一聲短促的短呼,隨即雙手抱著肚子躺在了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冷汗刷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