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些納悶的喃喃自語著,抬手在門板上拍了幾下。
房門還是緊閉,沒開。
女子有些不耐煩了,再次拍了幾下,加大了力氣。
這次門開了,但卻不是女子想進去的那扇門,而是她背後的一扇門。
一個戴著眼鏡,好像退休老師那樣的老太太,問扭頭向回看的女子:“姑娘,你找誰?”
女子看出老太太沒啥而已,就指著那邊房門說:“我找住在這個房間的人,他叫焦恩佐——他是不是住在這兒?”
聽說是找焦恩佐的後,老太太馬上熱情了起來:“哦,原來你找焦先生啊。不錯,焦先生就是住在這兒。咦,他沒在家嗎?看來是下去散步了?嗬嗬,姑娘,你是焦先生的什麼人呀?”
女子沒想到老太太竟然是個話嘮,眉頭皺起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回答說:“我是他的朋友。”
“是女朋友吧?嗬嗬,姑娘,你可真是找了個好小夥啊,在咱們這棟樓上,誰都知道焦先生為人最熱情的了,經常陪我們這些老頭老腦的說話聊天,一點大公司高企的架子也沒有。”
老太太熱情的說:“姑娘,要不你先來我家坐會兒,也許用不了多久,焦先生就會回——喲,那不是焦先生嗎?說著說著就回來了。焦先生,你去哪兒了啊?”
女子轉身看去,就看到身穿白襯衣,銀灰色褲子,紮著領帶風度翩翩的焦恩佐,從樓梯上走進了走廊中。
焦恩佐在看到戴口罩的女子時,臉上也沒露出驚訝、不解的神色,隻是笑著走了過來,對老太太說:“王老師,我剛才去下麵商店買了塊香皂。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外地來的。王老師,你去我那屋子一起坐坐?”
“不,不用了,我就不打攪你們年輕人了。”
老太太笑嗬嗬的搖頭拒絕,又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後,這才回到了自己房間。
老太太那邊的房門剛一關上,焦恩佐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當先走了進去。
女子在門口稍微猶豫了下後,才緩緩走進了房間,關上門後,卻站在門後,右手一直抄在口袋中。
焦恩佐進屋後,換上拖鞋,在解下脖子上的領帶時,淡淡的說道:“阿斯朵麗,你沒必要對我嚴加防範的,放心,我讓你來內地,不是為了殺你。”
叫阿斯朵麗的女子愣了下,右手慢慢拿出了口袋,緩緩走到沙發前坐下,摘下口罩,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麵目:“我不是防範你,我這樣做隻是一種潛意識的自我保護。”
焦恩佐轉身,看著阿斯朵麗,似笑非笑的說:“阿斯朵麗,其實在南越時,你臉上是塗著油彩的,那些人質就算站在你麵前,也不會認出你來的。”
這個阿斯朵麗,正是為了讓華夏當當局放掉東土分子買買提,而挾持大馬國456航班的匪首。
當初在南越芒藍草甸時,阿斯朵麗為掩護買買提逃跑,被高飛打成了重傷,裝死逃過了那一劫。
她在裝死時,聽到了高飛(那時候,高飛自稱是神探佐羅)和買買提的對話,並親眼看到她舍命追隨的偶像,原來隻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雖說買買提傷透了阿斯朵麗的心,可她卻念念不忘要為犧牲在芒藍草甸的兄弟報仇,發誓要找到那個神探佐羅,把他千刀萬剮,滅滿門!
不過,阿斯朵麗除了知道神探佐羅是個華夏人外,其他的卻一概不知。
可就在她養精蓄銳時,焦恩佐卻給她傳去了一條信息,說神探佐羅就在華夏冀南。
得到這個消息後,阿斯朵麗顧不得傷勢還沒有完全康複,馬上動身孤身來到了冀南,伺機暗殺神探佐羅。
她提防焦恩佐,是因為買買提傷透了她的心(她聽到了買買提臨死前對高飛說出的那些話),她除了相信自己外,根本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阿斯朵麗長的很漂亮,尤其是那雙褐色的眼睛,更是透著異域風情,不過臉色有些蒼白,這和她傷勢沒有好利索很有關係。
阿斯朵麗接過焦恩佐遞過來的一杯飲料,既沒有道謝,也沒有喝,隻是冷冷的說:“焦掌院,請你告訴我,神探佐羅到底是誰,家又住在哪兒,有多少家人。”
焦恩佐對阿斯朵麗冷淡的態度很不滿,拿著一罐啤酒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皺眉說:“阿斯朵麗,你既然知道我是西光院的掌院,你這個做下屬的,在我麵前就該有做下屬的覺悟,為什麼要裝酷呢?”
阿斯朵麗雙眸微微眯起,無聲的冷笑道:“焦掌院,我承認我是你的下屬,該對你絕對尊敬。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也是親眼看到一百多個兄弟死在草甸中的,可你在知道我們的仇人就在冀南後,為什麼不殺了他,為兄弟們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