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是吃驚,臉上卻沒有絲毫吃驚的樣子。
默森忍不住地說:“芬妮那十個手下,隻是中了暗算,高飛在暗中埋伏好了人。如果是正麵抗衡的話,憑著芬妮和她那些手下的本領,說不定……”
妮兒冷笑著打斷她的話:“我敢發誓,如果是正麵抗衡的話,芬妮絕沒有機會活著回來!默森,你們根本不理解高飛,不理解他身邊都是有些什麼人。那些人,才是殺人的專家,他們能用最簡潔的方式幹掉一個人,然後從容離去。如果把他們比喻成虎狼的話,芬妮他們最多也就是一群看家狗。你覺得一群狗和一群虎狼正麵抗衡,能活著的幾率有多大?”
一個驕傲的人被比喻成看家狗,這是一個恥辱。
可默森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因為剛才芬妮在電話中已經告訴她了,追殺高飛的那些人,連敵人什麼模樣都沒看到,在短短幾分鍾內就一敗塗地了。
妮兒把芬妮他們比作是看家狗,還是高抬了他們。
也許,他們隻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在強大的對手麵前隻能悲哀的咩咩叫。
“對於這樣的結果,你不要難過,能夠死在世界頂級傭兵手中,是他們的榮幸。”
妮兒很好心的安慰了默森一句,問道:“我爺爺是什麼意思?”
默森緊緊抿了下嘴角,低聲說:“爵爺很憤怒,發誓就算高飛把他殺了,也要把你嫁給尼科夫!”
妮兒臉色一變,愣了片刻才喃喃的說:“他當然不會殺我爺爺,可尼科夫要倒黴了。喬治家族不但沒有和傑拉德家族達成聯盟,還有可能會因為尼科夫的死反目成仇。默森,我要是你的話,就會提醒爵爺老先生別這樣做,得不償失的。”
“不一定吧?”
妮兒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推開,臉色鐵青的芬妮,帶著兩個外形彪悍的男人走了進來。
“芬妮。”
默森看了眼站在芬妮背後的那倆手下,眼裏閃過一抹疑惑,正要說什麼,芬妮卻擺了下手,示意她先別問。
妮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皺眉問道:“什麼不一定?”
芬妮冷冷的說:“尼科夫先生不一定會死。”
妮兒曬笑:“你覺得他能擋住高飛?”
“他也許擋不住,但他能躲開。”
“躲開?”
“正是。”
芬妮忽然很古怪的笑了笑,垂首看著自己的右手:“既然敵人強大到幾乎不可戰勝,隻有傻瓜才會繼續和他們正麵抗衡,為什麼不潛入暗中呢?”
妮兒更加不解:“芬妮,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要帶你離開這兒。”
芬妮扭頭對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閃到了一邊。
那倆手下會意,板著臉走向了妮兒:“尊敬的女士,請你跟我們走。”
妮兒還沒有說什麼,默森踏前一步擋在了她麵前,看著芬妮沉聲說道:“芬妮,我的任務是保護小姐要絕對安全,在沒有接到爵爺的親口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帶她走。你先稍等,我要給爵爺打個電話問問。”
“為了高飛父子,死了那麼多人,爵爺很生氣,忘記給你下命令了。”
芬妮聳聳肩,攤開雙手說:“好吧,你最好快點,因為我擔心高飛會追到這兒來。”
“稍等。”
默森拿出電話,低頭剛要撥號——芬妮忽然抬手,咻的一聲輕響,一顆子彈鑽進了默森的心口。
“呃!”
默森發出一聲臨死前的輕哼,仰麵摔倒在了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的眼睛瞪的很大,裏麵全是不解:芬妮為什麼要殺我?
芬妮忽然開槍射殺默森的現實,讓妮兒徹底傻掉,替默森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芬妮,為、為什麼?”
一個很儒雅的,字正腔圓的倫敦口音從外麵門口響起:“因為她在按照我的意思做事。”
妮兒向門口看去,就看到幾個男人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最前麵的那個,正是老喬治為她精挑細選的未婚夫,尼科夫·傑拉德。
尼科夫身後,跟著三個長有亞洲麵孔的人。
看到其中兩個後,妮兒臉色刷的蒼白:“高、高雅,田中秀則!”
為了幫高飛出氣,妮兒悍然對高雅的春樹集團,田中秀則的大合集團進行了打擊,在出手前,她就已經詳細研究過兩個人的資料。
前不久,妮兒還看到了高雅的真人。
隻是她沒想到,會在眼前這種情況,再次看到高雅倆人,而且他們還是和尼科夫在一起。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和尼科夫混在一起了?
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妮兒心裏變得一片冰涼。
高雅嘴角翹了一下,輕聲說:“我還以為你真會成為我嫂子的,如今看來,以後得稱呼你尼科夫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