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王衝著小媚的足心,連續打了四拳後,高飛就發現再淌出來的血液顏色,已經變成了正常的紅色。
“好了。”
他剛說出這倆字,一個小瓷瓶就扔在了小媚身上,樓蘭王轉身向衛生間那邊走去:“內服,外敷各一半,一個半時辰後她就能清醒過來,七天後就能恢複如初。”
“哎,你去幹什麼?”
“洗手。”
“你給她外敷不好嗎,男女有別啊。”
“人不是我救來的,你愛管不管。”
樓蘭王說完這句話時,已經開門走進了衛生間內,接著關上了房門。
“我手很髒的!”
衝衛生間那邊喊了一句後,高飛卻沒猶豫,掀起小媚的衣襟,開始給她外敷。
在小媚生命垂危之際,高飛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畢竟在醫生眼裏,是沒有性別的不是?
盡管在掀起她衣服時,不小心連她胸前那對啥也露了出來,顫巍巍的很讓人心煩——可在醫生眼裏,病人是沒有性別的不是?
樓蘭王既然說小媚要在一個半時辰後醒來,那麼她就會在那時候才能醒來,高飛替她收拾好一切後,直接把她放在了沙發上,給她蓋上了一條毛毯。
樓蘭王捧著一杯熱水,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問:“她是誰?”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叫小媚。”
高飛搖了搖頭,就把自己救回小媚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末了才用不確定的語氣說:“我出來時看到的那個人影,應該是從你手裏逃跑了的蘇櫻。這個倒黴的小媚,很可能是被她暗算的。”
樓蘭王還沒有說什麼,傑克就敲響了門板:“高先生,九點半了。”
今天是和傑拉德家族正式談判的日子,根據雙方的協議,高飛要在十點鍾正式趕到農場莊園,原本打算在九點就出發的傑克,在獲悉高先生救回個姑娘後,就主動向後延遲了半小時。
聽說逃跑的蘇櫻出現後,樓蘭王站起身看著沙發上的小媚,目光閃動了下說:“你去吧,我留下來照顧她。”
高飛就知道她會這樣說,也沒提什麼意見,啪的打了個響指,走向門口:“好,一切有勞東兒妹子了,哥哥代她好好感謝你。”
樓蘭王語氣陰森的說道:“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拔掉你的舌頭。”
“我好怕。”
高某人撇了撇嘴,打開門咣當一聲關上,揚長而去了。
聽著走廊中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後,樓蘭王緊板著的臉慢慢放鬆,在扭頭看向窗外時,忽然一笑。
窗外的陽光,更加明媚了。
——
勞倫太太坐在椅子上,手裏捧著那本青色封皮安歸經,一隻黑貓蜷縮在她腳下,屋子裏靜得隻能聽到鬧鍾秒針的哢哢聲。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這份寧靜。
勞倫太太眉頭微微皺起,合上經書時,腳步聲消失,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那個急速跑來的人,肯定有急事,可在來到門前時,卻沒有敢直接闖進來,仍然按照勞倫太太的規矩,先敲門。
“進來。”
隨著勞倫太太的聲音,房門被推開,蘇櫻走了進來。
穿著打扮仍然像個小學生的蘇櫻,臉色有些蒼白,右肩微微有些顫抖,快步走到勞倫太太麵前,微微彎腰低聲說:“太太,我們在外麵的四個人,忽然在今天早晨遭到了不明來曆的追殺,我親眼看到蘇媚渾身是血的從維也納餐廳跑出來,擔心她會被人擄獲,隻能給了她一刀……”
蘇櫻在說這些話時,勞倫太太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等她說完後,才伸手指了指她的肩膀。
蘇櫻輕輕咬著牙,慢慢脫下了外套,她的右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個彈孔就在她肩厚,隻是胡亂包紮了一下。
“轉過身去。”
隨著勞倫太太的吩咐,蘇櫻乖乖的轉過了身子。
就像樓蘭王一掌震出小媚傷口裏的彈頭那樣,勞倫太太也同樣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掌,接著快如閃電的又拍了一掌,彈頭才從蘇櫻肩膀裏蹦了出來。
樓蘭王隻需一掌就能搞定,她卻需要兩掌,由此就能看出雙方之間的差距。
不過,這也絕對是駭人聽聞的了,最起碼高飛眼鏡等人就做不到。
出手如風般的封住蘇櫻肩胛上的幾處穴道,止住血後,勞倫太太看了幾眼彈孔的受創角度,確定這枚子彈不是蘇櫻自己打的後,才說:“是誰泄露了蘇媚等人的行蹤?”
蘇櫻搖頭:“不知道。”
“追殺她們的人呢?是哪些人?”
“應該是傑拉德家族的死士,我追蹤暗殺蘇燦的人去了郊外,去了傑拉德莊園附近,卻被他們發現,並開槍擊中了。”
“嗯,我知道了。”
勞倫太太沉默片刻,忽然問道:“你親手殺掉蘇媚時,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