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冰想了想說:“就去周部長的公關部吧,看她很善於和人交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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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推辭了沈銀冰的共進午餐邀請,是為了要見薩拉娜。
薩拉娜,是年前高飛前往漢德勒森林時的向導,一個非常彪悍的蒙古女人。
她帶著兒子來到內地後,被劉小龍安排在了一個普通小區內,也給她兒子找了個好一點的學校,劉爺親自出麵,安排這點事還是綽綽有餘的。
今天高飛見她,是薩拉娜主動邀請的,地點就在東路一個不大的飯館內。
薩拉娜來到內地後,穿著打扮倒是新潮了許多,膚色也白了許多,頭發拉直披散了肩膀上,微微發藍的眼眸,高高的鼻子,很有一番東歐美女的樣子。
唯一不變的是氣質,草原人那種特有的隨意或者說隨便氣質,半敞著牛仔裝,露出裏麵的白色無袖體恤,幾乎要被那兩個很大的半球給撐破,脖子裏掛了個竹牌,好像是自己搞得那種。
薩拉娜健壯的體格,與不羈的氣質,倒是顯得她有種另類的性感,這也怪不得劉小龍對她產生了好感。
實際上,越是那種體格偏弱的男人,就越是喜歡薩拉娜這種野性十足的女人,那樣可以滿足男人骨子裏的某種那個啥。
“嗨,在這邊!”
高飛一進門,薩拉娜就從窗口那邊站了起來,左腳踏在椅子上,水磨藍的牛仔褲,把她左邊的臀顯得越發渾圓,彈性十足,如果真拿根棍子抽上去,指不定能把棍子給反彈折,吸引旁邊用餐的男人,都偷偷的看啊看的。
高飛笑了笑,走過去坐在了她對麵椅子上,把手機隨手放在桌麵上問道:“怎麼,在這兒生活還習慣吧?”
薩拉娜從桌子上拿起煙盒,甩給高飛一顆後,自己也叼上一顆,沒點燃就這麼大咧咧的說:“就是覺得有些氣悶,感覺這天太矮了些。哦,對了,你的護身符呢?”
薩拉娜所說的護身符,就是當初在外蒙漢德勒森林時,高飛要去找受傷的鐵屠,她送給高飛的那個牛骨護身符。
當時她曾經說過,那個護身符是被薩滿祝福過的,相當於開光了。
實際上,高飛和鐵屠在成吉思汗陵的大雄寶殿內,被那些魔幻而幹擾時,護身符的確起了神奇的作用,竟然從裏麵傳來了焚音,這才讓他清醒了過來。
高飛卻愣了下:“護身符?什麼護身符?”
薩拉娜的臉色,馬上就難看了下來,放下左腳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說:“就是我送你的那一個。怎麼,是不是覺得難看,所以就扔了?”
她雖然大大咧咧,可終究是女人,而且還是那種重情重義的女人,要不是對高飛有好感,存了要和他發生點什麼的意思,絕不會把護身符送給他的。
那個牛骨護身符,可以說是薩拉娜的‘傳家寶’,她當時說是自己求來的,實際上那是她祖傳下來的,要不然當初高飛在受到魔幻進攻時,也不會顯現威力了。
她懷著某種感情把從小就貼身佩戴的護身符送了人,高飛卻一臉想不起來的樣子,薩拉娜當然不高興了。
高飛眼珠一轉,訕笑兩聲:“啊,你說的是那個護身符啊?嗨,我怎麼會扔了呢?那個啥,咳,我前段時間不是受了點傷嗎?朋友在給我療傷時,取下來存放在他那兒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拿回。”
高飛以為他說的很在情在理了,但薩拉娜卻冷笑一聲:“哼,你別騙我了,你們漢人就是心眼多,把別人當傻瓜。你知道那個護身符戴在脖子裏後,脖子裏就會留下淺灰色的印痕嗎?”
“是嗎?我還真沒注意。”
高飛下意識的向脖子裏看去時,薩拉娜卻撲哧一笑:“哈,和你開玩笑的,怎麼可能會留下印痕呢?護身符雖說年代久遠,可拴著它的皮筋卻是我剛換上的。唉,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反正我已經送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了,你有權利處置它。”
高飛苦笑,就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時,服務生及時走了過來:“請問,現在可以點餐了嗎?”
薩拉娜搶過服務生手裏的菜譜,隨意翻閱了幾下就扔在了桌子上:“撿著好吃的來幾個,再來兩瓶白酒。”
借著服務生把剛才的尷尬掩飾過去後,高飛問:“看你煞有其事的樣子,約我來這兒做什麼?”
“不是煞有其事,是認真的。”
薩拉娜張嘴,把煙霧噴在了高飛臉上:“我想回老家去了。”
“什麼?”
高飛一愣:“為什麼要回老家呢?在這兒生活的不習慣?”
草原人在內地生活,還真不怎麼習慣,無論是氣候水土,還是民俗等,相差都太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古以來關外的人,都渴望能遷到內地來,畢竟關外的日子太苦了。
“也不是不習慣,就是最近總是心神不定的,老做夢,夢到……”
看著高飛的眼睛,薩拉娜輕聲說:“夢到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