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神智模糊之前,好像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嘎,嘎嘎!”
一隻烏鴉,也不知道從哪兒飛了出來,撲楞著翅膀從兔子頭上方飛過,也使他猛地清醒了過來。
“啊,呃!”
兔子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睜眼茫然的向四下裏看去。
四周,空蕩蕩的除了群山,就是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陽了,那個穿輕紗黑衣好像魔鬼一樣的女孩子,卻不見了。
“咦,她呢?難道,阿哥我剛才隻是做夢,走路時不小心打了個盹?”
在原地愣了片刻後,兔子下意識莫了莫口袋裏的錢。
錢還在。
隻要錢還在,一切都不是問題,管它剛才是做夢,還是真遇到精怪呢,還是趕緊回縣城瀟灑去重要。
兔子撒開腳丫子,就像一隻兔子那樣,向縣城方向狂奔而去。
嘎嘎的烏鴉叫聲掠過上空時,驚醒了睡過去的葉心傷,霍然睜眼的同時,右手抄起了放在腿邊的槍。
與此同時,他好像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又像一道黑煙,從他前麵幾十米的一棵樹後掠過。
但等他定睛向那邊看去時,卻什麼也沒看到。
——
“果果!”
上官風鈴慘叫一聲,用最快的速度,身形都化成了一道青煙,嗖地飛向了鐵屠那邊。
她混濁的老眼已經赤紅,帶著無邊的邪惡殺意,本來就蒼老的一張臉,更是扭曲的變形,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停!”
鐵屠此時卻大喝一聲,手上的刀子霍然舉起,抵了安歸王的咽喉上。
刀鋒雪亮,卻沒有一絲血跡。
上官風鈴就像被遙控器遙控的木偶那樣,隨著鐵屠的厲喝聲驟然停頓。
事關女兒的生死,她不能不聽話。
上官風鈴身形剛一停下,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鐵屠剛才那看似淩厲的一刀,壓根就沒刺進安歸王身體裏。
他隻是利用角度的誤差,一刀精準的刺到了安歸王左肋下,擦著她的身子和左臂,刺在了樹身上,卻沒有傷害她分毫。
安歸王發出的那聲慘叫,隻是鐵屠在作勢刺她時,牽動了她的傷口。
他及時捂住安歸王的嘴,就是擔心她會說出破綻。
上官風鈴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這個華夏士兵,絕不會不顧同伴安危就殺女兒,就像她絕不會為了她的果果,就傷害白蓉那樣。
被騙的上官風鈴,就像厲鬼那樣低吼一聲,雙手騰地抬起作勢欲撲,卻又不得不停頓。
她撲上去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鐵屠刺進女兒咽喉的刀子,所以隻能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你敢傷害果果,我就殺了你們的全家!”
上官風鈴上當鬆開白蓉的同時,廖無肆已經一個測滾,抄起地上的槍械,撲向了白蓉,把她護在了身後。
聽上官風鈴稱呼安歸王為‘果果’後,鐵屠眼裏閃過一抹驚訝,好像猜出了她的身份,隨即沉聲說道:“隻要你不傷害我們,我也不會傷害她的。”
“放開我的果果!”
上官風鈴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那模樣讓鐵屠都感到不寒而栗。
“好,我放開她,你最好冷靜些。”
鐵屠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