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沒有勝者。”
沈銀冰明白了葉心傷的意思,嘴角卻翹起一絲葉心傷沒看到的深意,喃喃的說:“我對這個廖無肆,倒是很感興趣了。”
“你說什麼?”
葉心傷沒聽清。
“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先休息會,這雨看來得下到天亮了。”
沈銀冰抬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站起身走進了屋子裏。
“已經是天亮了。”
葉心傷倚在竹樓上,看向了東方。
雨還在下,但東方的天色,卻已經隱隱的泛白了。
當太陽再次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也就是7月22號,農曆六月初七的中午了,後天,就是高飛和王晨的大喜之日了。
也許是因為當地居民都知道爭差這邊的山裏,發生過槍戰,現在指不定還有危險的毒販隱藏在山裏,所以沒有誰來進山打獵、采藥。
四周都靜悄悄的,被雨水沐浴過的群山,顯得格外的清脆,明晃晃的太陽掛在天上,不緊不慢的向它今天的終點走去,到背著雙手,一副欠抽的從容。
葉心傷是在下午四點時醒來的,那時候沈銀冰正在學著用竹筒熬粥。
粥的材料,是葉心傷從附近叢林中采來的野果,比方桂圓啊啥的,還有野蘑菇,不需要放任何材料,隻需放點鹽,就能成為香噴噴的粥了。
葉心傷出門,對著群山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笑道:“如果年齡大了,來這地方安度晚年,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沈銀冰接口道:“前提是建立在衣食無憂的基礎上。”
“你該具備這個條件。”
“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侯,我肯定會來這兒的。”
“你……”
葉心傷苦笑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沈銀冰卻像隨口聊天那樣,擺弄著竹筒說:“今天是農曆初七了。”
葉心傷沒明白沈銀冰為什麼忽然提到今天是初幾,愣了下問道:“那又怎麼樣?”
沈銀冰慢慢搖晃著竹筒,淡淡的說:“後天,就是高飛和王晨大喜的日子了。”
葉心傷沒說什麼,坐在了她的對麵。
看著竹筒內翻騰的稀粥,沈銀冰問道:“葉心傷,你說,高飛不在,王晨這婚該怎麼結呢?”
葉心傷回答說:“也許,今天高飛就能出來,哪怕是明天下午出來,也能趕回京華去的。”
沈銀冰笑了,很神秘的樣子:“他趕不回去的。”
葉心傷沒有問高飛為什麼趕不回去,隻是看著沈銀冰嘴角那一抹神秘,沉默片刻後才說:“其實,你是最不願意看到高飛結婚的那個人。”
“我喜歡他,覺得他要是娶媳婦,也隻能娶我。”
沈銀冰在說這句話時,臉色平靜,語氣平靜,沒有丁點的難為情,和該愧疚的覺悟,仿佛唯有她才能嫁給高飛,天經地義。
葉心傷當然明白他們倆人之間那些破事,懶得和她辯駁什麼,隻說:“我所認識的高飛,是個從不服軟的人。別看你為了他,不惜拋下工作,不顧自身安全的跑來找他,他卻不一定會因此而感動,然後和你重歸於好。”
沈銀冰微微撇嘴:“我來這兒,本來就不是為了讓他感激我的,隻是因為我該來。”
“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