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的衣櫥內,能有男人穿的衣服。”
高飛抱著趙嫻靜走出了客廳,抬頭看了下二樓的走廊,這才走上了樓梯。
他剛走到樓梯拐角處時,忽然猛回頭,然後就看到客廳的房門開了,一個手捧著鮮花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一臉的溫和笑容。
——
蘇櫻坐在梧桐樹的樹杈上,手裏拿著攝像機,時刻準備著拍下安歸王和某女手牽手走出別墅的畫麵。
她在樹上等啊,等啊,等的腮幫子上都被蚊子盯了好多個包,該死的別墅房門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幾次她都差點忍不住的跳下去,衝進去雙手叉腰的問問那對男女:你們還有沒有公德心啊,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快點嘛,難道不曉得外麵有人為你們而喂蚊子嘛!
當然了,蘇櫻隻是這樣想想而已,哪怕再給她兩個膽子,她也不敢衝進去撞破安歸王的好事。
那個撫養她長大,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長什麼模樣的女人,就是個惡魔。
蘇櫻等啊,等啊,等的最後一絲耐心就要失去時,終於有動靜了。
動靜不是來自別墅內,而是在外麵: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她藏著的梧桐樹下。
“不會是那個女人的男人回來了吧?嘿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樂子瞧了!”
借著街燈的光芒,蘇櫻在看到一個大熱天還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走出轎車後,就覺得今晚所受的罪都值個了。
“謔謔,這個家夥還是南韓人呢。”
聽到年輕男人用韓語吩咐司機在外麵等候後,蘇櫻看著他的眼神裏就帶有了憐憫之色:“唉,你的女人在別墅裏和別的男人、哦,錯了,是和一個表麵是男人,其實是女人的男人樂和,你來湊熱鬧也倒罷了,還有必要拿這麼一大捧鮮花?”
正如莫邪征東了解安歸王,身為女人也同樣能‘泡’女人那樣,蘇櫻也堅信她偉大的王,擁有讓女人無法自拔的本事——問蒼天,還有安歸王隻要去做還能做不到的事嗎?
居高臨下的蘇櫻,在捧著鮮花的男人走進別墅院後,搶先把鏡頭對準了別墅房門那邊。
別墅客廳的房門玻璃,是磨砂玻璃,裏外都無法看到的那種,不過上麵的玻璃卻是一般玻璃,視力良好的蘇櫻,在高處一眼就看到了客廳內的情景。
她開心的看到:安歸王假扮的高飛,懷抱著那個都市女郎,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這倆人都沒穿衣服——咦,不對,她、她怎麼是男人!?
在蘇櫻的心裏,一個小時前就和某女進了別墅的高飛,絕對是安歸王假扮的。
安歸王有著千變萬化的本領,可她終究是女人。
一個女人的易容術再特麼的逆天,總不能在變成男人時,連男人才具備的醜陋特征,也能變出來吧?
蘇櫻看到的高飛,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他不是安歸王啊,他就是高飛,貨真價實的高飛!”
蘇櫻望著抱著趙嫻靜站在浴室門口呆了片刻,就走向樓梯的高飛,猛地明白了過來。
但同時也很疑惑:既然真正的高飛回歸了,那麼安歸王呢?
她又去哪兒了?
唉,最近一段時間內,把精力都用在生意上了,反而忽略了所有的消息。
蘇櫻心中歎了口氣時,捧著花兒的男人,已經推開了別墅客廳的房門。
“要心靜,精心,管他是高飛還是安歸王呢,還是先看好戲要緊!”
看到捧花男推開客廳房門後,蘇櫻迅速收斂心神,把相機對準了那邊,嘴角上又翹起了得意的微笑,喃喃的說:“高飛,你睡了人家的女人,我看你這次該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