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謝謝。”
年輕人連連點頭道謝,卻沒有去電梯那邊,而是走出了大廳,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大小姐,我現在已經打探清楚了,他可能馬上就要轉院去京華了。剛才,我看到前來看望他的人,都一臉凝重的離開,其中一個男人,還哭的稀裏嘩啦,邊哭邊嘟囔什麼飛哥啥的。”
“嗯,我知道了,你現在馬上離開醫院,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嶺南,對任何人都不要說來過冀南,明白我的意思嗎?嗯,就這樣吧。錢,我很快就會給你打進賬戶。”
鄭重囑咐了句那個高薪聘請來的私人偵探後,趙嫻靜扣掉了電話,隨即倚在沙發上,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
私人偵探探到的消息,越加符合、肯定了趙嫻靜的意料。
高飛徹底完蛋了,別說他去京華了,就算是去英美,去月球去火星,也別想躲過老死的命運!
小率的大仇,終於得報了,她這個當姐姐的,也算是盡到了該盡的義務和責任。
接下來,就是該怎麼和父親坦白,並考慮該怎麼處理和李男哲的關係了。
想到李男哲,趙嫻靜的心裏就發苦,疼痛。
她是真在意李男哲,盡管她也明白,李男哲在剛開始接觸她時,是帶有一定別有用心的,但後來卻被她的高雅、品味以及休養,給深深的折服了,並在去年年底時,帶她去了北朝,見到了那位被稱為北朝定海神針的老人。
李男哲的家人對趙嫻靜很滿意,已經開始準備正式和趙友賓見麵了——他們的交往,將直接影響到趙家在華夏,李家在北朝的地位進一步鞏固。
如果趙率好好的,沒有發生這件事,趙嫻靜的明天肯定是精彩的。
可惜,這一切都隨著趙率的死,而有了質的改變,就在她實施複仇計劃時,竟然被李男哲當場撞破了!
從昨天淩晨到現在,李男哲在悲傷的離開後,就再也不接她的電話了。
趙嫻靜美好的明天,有可能會徹底破碎,華夏趙家、北朝李家的聯盟,也將分道揚鑣,這一切都是高飛製造的!
當初他要不是他卑鄙的殺害趙率,趙嫻靜又怎麼會被迫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複仇,又怎麼可能會被李男哲撞到?
高飛,死有餘辜!
“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你死時那無比醜陋的樣子!”
趙嫻靜閉眼躺在沙發上,痛恨並興奮著,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瘋子般的咯咯輕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的睜開眼,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男人。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就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她,很紳士的樣子。
“啊,你、你是誰!?”
趙嫻靜楞了瞬間,隨即騰身坐起,臉色蒼白:“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趙嫻靜趙小姐是吧?我剛進來,在你遺憾不能親眼看到某人死時醜陋無比的樣子時。”
眼鏡翹起二郎腿,看著趙嫻靜歎了口氣:“原來,你真是殺害高飛的凶手。唉,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你為了殺高飛,竟然不惜付出了自己的清白,這算不算是犯傻呢?”
“你怎麼知道?”
趙嫻靜這句話剛出口,臉色越加蒼白。
也許世人都知道她要殺高飛,為被暗算而死的趙率報仇,可隻要她不承認,別人找不到她殺高飛的證據,就沒有誰因此而斷定是她殺了高飛。
總不能,那些人把她被高飛給禍害了,說成是她害人的證據吧?
如果真是那樣,相信世間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被趙嫻靜這樣的美女給害死。
可現在,在眼鏡詐問她時,趙嫻靜露出了馬腳,隨即改口:“胡說,胡說,我什麼時候殺高飛了?”
眼鏡才不會和女人通過鬥嘴,來和她辯駁什麼,隻要知道她要殺高飛就可以了,嗬嗬一笑,道:“我現在納悶的是,你到底是怎麼給高飛下毒的?”
趙嫻靜死死抓主沙發墊子,顫聲說道:“我、我沒有給他下毒,我沒有!”
“你沒有?”
眼鏡右手一晃,多了把手術刀。
再晃了下,手術刀看起來從果盤裏劃了一道,就再也沒其它動作了,但趙嫻靜卻驚駭的看到,果盤裏的兩個蘋果,三個梨子都變成了七八瓣。
在外人看來,眼鏡一刀就把這些水果割成了七八瓣。
趙嫻靜隻看到了一刀,實際上眼鏡在瞬間劃出了至少四刀,隻是手法太快,快到她根本看不出來。
望著那些被割開的水果,趙嫻靜牙齒開始咯咯打顫:“你、你要殺我?”
眼鏡低下頭,用手術刀修理著指甲,淡淡的反問道:“你既然下毒害高飛,難道就不許我殺你嗎?”
“我——你要殺我,我躲不過。”
趙嫻靜咬牙:“想殺,那就來殺吧,我才不會怕,更不會求饒!”
眼鏡淡然一笑,看著手術刀:“在你臨死前,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給高飛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