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算了。”
沈銀冰被一口拒絕後,也沒生氣,接著就轉變了話題:“可我有件事得告訴你,昨天我剛走出京華機場,就遭到了狙擊手的暗殺,幸好保護我的人足夠專業,及時化解了那次危機,所以我覺得你最好跟在我身邊,那樣我才安心些。”
如果是放在去年時,沈銀冰要是遇刺,高飛肯定會嚇一跳。
但現在他才不在乎,就像聽她說今天早餐喝了一碗蓮子粥那樣,早就司空見慣了,懶洋洋的說:“你身邊有那麼多高手保護,還用得著我嗎?”
“你就不問問,是什麼人想殺我?”
沈銀冰的語氣終於變得生硬了起來。
高飛吸了下鼻子,說:“好,既然你讓我問,那我就問問你,是誰要做掉偉大的沈狼主?不知道報酬幾何?如果能讓我眼紅的話,我能不能參與其中?”
沈銀冰冷哼一聲:“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是給我趕緊出現。我就在皇朝會所。”
“什麼,你去皇朝會所了?”
高飛這才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沈銀冰要去對付白瓷。
好像知道高飛在擔心什麼,沈銀冰冷笑一聲:“所以你盡快趕過來,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聽她這樣恐嚇後,高飛反而放下心來,反問道:“如果你不在意《安歸經》的話,我可以馬上過去。”
高飛手中攥有幾本經書這事,沈銀冰早就知道了,不過她卻一直沒怎麼在意。
在她看來,能否掌控安歸教主要是靠人,隻靠幾本被賦予了傳說色彩的經書,就能做出什麼大事,那也未免太扯淡了。
不過自從那晚在黃河岸邊呆了一個晚上後,她終於意識到這幾本經書的重要性了,要不然那個女人不會提到這些。
沈銀冰在那邊沉默了片刻,才說:“好,最遲今晚,你來會所見我。我有話要跟你當麵說,我們的通話很可能被監聽了。”
不等高飛說什麼,沈銀冰直接就扣掉了電話。
高飛把手機隨手扔在枕頭上,雙手用力搓了搓臉,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頭毛驢,正圍著幾個女人不停的轉圈圈,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
“真是命苦。”
高飛歎了口氣,拿起電話撥給了眼鏡:“王晨在哪兒?”
——
王晨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正在看今天的報紙,聽到敲門聲響起後,頭也不抬的說:“請進。”
每天早上上班後,看上一個小時的報紙,已經成了王晨的習慣,反正整個教育部門的工作,相比起其他部門來說可以說是最清閑的了。
最近這些天,她更關注報紙新聞上的財經新聞。
理由很簡單,就因為最近新聞上總是出現和她前夫有關的消息,一會兒說高飛偷稅漏稅被抓了,一會兒又說他畏罪潛逃國外了,這些滿天飛的流言蜚語,在水粉集團順利接管天涯集團後,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毫無疑問的是,天涯集團也凝聚了王晨的心血,當初建廠開業初期,要不是她的大力支持,也不會有後來的輝煌。
所以在得知天涯集團要被迫轉讓後,王晨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就像自己的孩子被人搶走那樣,可她這個當媽的卻偏偏隻能幹看著,毫無辦法。
王晨這些天來始終在琢磨,高飛轉讓的未免太痛快了,肯定會有後手留在後麵。
做為他的枕邊人,王晨自然算得上最了解高飛的人之一,猜到他肯定留了後手後,卻想不出他有什麼反擊的手段。
今早上班後,她又習慣性的拿起報紙,希望能從上麵找到天涯集團的最新消息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說了聲請進後,王晨沒有聽到有人說話,抬頭向門口看去,稍微楞了一下,臉上就浮上了欣喜的神色,輕聲說:“你怎麼來了?”
高飛關上房門,笑著回答:“想你了,我就來了。”
“說的倒是很好聽。”
王晨站起來:“如果你沒事的話,才不會來找我呢。”
嘴裏這樣埋怨著,王晨拿起自己的水杯就要去給他泡茶,卻被他一把抓主手腕,不等她做出反抗,就被他拉在了懷中,緊緊摟住了她。
在被高飛吻在額頭上時,王晨聲音軟綿綿的嗔怪道:“搞什麼呢,這是在辦公室呢,要是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你是我老婆,我親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不好的了?誰要是敢胡說八道,我把他嘴巴抽歪了。”
“切,誰是你老婆呀,我們已經離婚了好不好?現在我們可是陌路人……”
王晨嗔怪的說到這兒,聲音凝滯再也說不下去,緊緊抱住他哽咽的說道:“高飛,這些天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高飛能夠和王晨結婚,那都是因為陳果果當初的胡鬧。
如果那時候高飛本人在的話,他肯定不會選擇王晨,因為他覺得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感情——包括抱住他親吻她的動作,都隻是在履行一個丈夫的義務罷了,說白了就是哄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