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偃月有些為難的扭頭看了眼,湊到高飛麵前低聲說:“換天公子手裏有些文件,和東海那個島嶼有關。”
高飛問:“什麼文件?還會牽扯到那座島嶼?”
“很多年前,換天公子得到了一些古董,是從那個島嶼出土的,可以證明那座島嶼是什麼人最先在上麵生活的。”
郝連偃月簡單解釋了一下,說:“現在兩國為了證明那座島嶼的歸屬,所以希望能用那些文物來鑒定。所以她還不能死,得被引渡回去。”
高飛冷笑:“如果,我說不呢?”
郝連偃月很幹脆的說:“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時候,跟郝連偃月一起來的兩個人,快步走到了寇邊三郎的屍體前,先深深鞠躬後,才跪在地上,用白布把他的屍體包裹了起來,然後抬回了商務車上。
郝連偃月解釋道:“那是島國駐華大使館的,一起來的還有遼省的領導——你要見他們嗎?”
“算了,沒興趣。”
為了安排這次誅殺行動,高飛可以說費了很大的勁,甚至都動用了鐵屠倆人,可結果卻在要鏟除大麻煩時,被人橫插了一杠子,要他放過田中秀雅。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玩她了,該在高速路上就結果了她。
他不想就這樣放過田中秀雅,可郝連偃月會為難,遼省的領導也會為難。
“她隻是一個靠陰謀詭計算計人的女人罷了,難道你害怕她會成為你最大的敵人?”
郝連偃月委婉的勸他,別和女人一般見識。
“我要殺她,是因為她瘋了。明明不是我殺了田中秀則的,她卻非得把這筆糊塗賬算在我頭上,和真正的凶手聯手對付我。”
高飛看著跪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田中秀雅,很不解的樣子。
滴滴——坐在車裏的白蓉,不耐煩的按了下喇叭。
高飛手腕一翻,挽了個劍花,轉身向車子那邊走去:“滾出華夏,以後都不要讓我看到你!”
“是,高君。”
田中秀雅慢慢的抬起頭,眼神明亮,臉上還帶著優雅的笑。
田中秀雅被島國駐華大使館的人帶走了,鐵屠、葉心傷和白蓉也走了。
正如鐵屠對寇邊三郎說的那樣,島國人還沒有資格讓幾人聯手來對付他。
鐵屠和葉心傷來到遼省,就因為白蓉是這兒的人。
現在他已經跟白蓉確定了戀愛關係,當丈母娘的怎麼著也得看看女婿吧?
至於葉心傷回內地的原因,和鐵屠差不多,他是去京華十三陵看望秦六甲的,順便配鐵屠去等丈人門。
他們來到遼省後,恰逢高飛要玩死田中秀雅,於是就責無旁貸的參加了進來。
好戲已經落幕,他們也沒必要再留下了。
隨著高飛等人車子的先後離開,這兒重新回複了平靜。
雪更大了,天地一片白茫茫。
——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這是英國詩人雪萊《西風頌》中的詩句,幾乎地球人都知道。
這句詩帶著積極樂觀的精神,不過卻改變不了冬天的本意:春天是不遠了,可關鍵是得熬過冬天去才行。
幸好,像高先生這種人是不在意冬天的,哪怕是在寒冷的遼省,他也過得悠哉悠哉,不像沈銀冰那樣比賊還要忙。
為了來年開春後就能動工,沈銀冰在這段時間內幾乎沒閑著,利用這個冬天為煉油廠做充分的準備,今兒也許還在遼省,明天就有可能會去哈薩克斯坦,後天就有可能在德國柏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