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處長好像真被驢子踢了一腳那樣,陰沉的臉立即鐵青,雙眼中更是陡然冒出森寒的殺意,不再說什麼,猛地一個旋身,右腳就狠狠鞭向高飛脖子:既然他是來鬧事的,那麼就成全他吧。
砰的一聲悶響——卻不是簡處長狠狠踢在高飛脖子上發出的聲音,而是被人一腳跺在肚子上,重重砸在同伴身上的聲音。
簡處長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一聲,就雙眼翻白的昏了過去。
這人打架也太狠了吧?
不管是那些看熱鬧的,還是站在大廳門前的那個保安,這時候都驚呆了。
高飛這才滿意的張嘴打了個哈欠,從口袋裏拿出王城的名片,隨手扔在了簡處長的臉上,衝那個保安說道:“讓王城出來見我,快點,我不喜歡等人。”
王城並沒有讓高飛久等,不等最後一個保安反應過來,他就腳步匆匆的走了出來,看到躺了一地的人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們有多久,沒有對手下進行思想道德教育了?”
高飛向前走了幾步,昂首看著站在台階上的王城,很關心的說:“我替你們管教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被感謝?”
王城嘴角跳啊跳了幾下,接著露出了淡定的笑容:“嗬嗬,那我們可真得多謝謝高先生了。感謝是肯定的,請你喝茶,算不算?”
“嗯,恰好有些渴了。”
高飛走上了台階。
王城馬上抬手:“請。”
“王副總,這些人不是你們的人吧?他們這樣跋扈,也是你們故意嬌慣出來的吧?”
高飛走進大廳內後,接連問出了兩個問題。
王城很誠實的回答:“但無可否認的是,他們的存在為我們減少了很多麻煩。”
“我要是你們的話,就不會這樣狂妄。”
高飛走進了電梯。
王城苦笑,關上了電梯後淡淡的說:“最起碼,這樣不會被人遺忘。”
“有些東西,該退場就得退場。”
高飛倚在電梯牆上,看著不斷跳躍的數字,說:“就像你穿了幾年的棉衣,它的確在你最需要時幫你禦寒,可現在它破了,而且你又很有錢了,你覺得再穿那件破棉衣,能配得上你的新形象?”
“但它保暖的作用卻沒有消失。”
王城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你仔細調查一下就能發現,這幾十年來,自從梁少天死後,就從沒有過那樣的紈絝出現了。”
“你獲悉已經知道梁少天是怎麼死的,梁家又是怎麼沒落的,以為他們是冤枉的,但我敢保證,你不知道當年梁少天都是做了些什麼事。”
王城輕輕歎了口氣,說:“你知道二十多年前,梁少天那個新婚妻子,在結婚前就曾經逼的一家村民五口,全部投河自盡嗎?那一家人,是她鄉下老家的鄰居,就因為跟她母親為了一個雞蛋的歸屬起了口角,在爭鬥中吃了虧——嗬嗬,這要是拍成電影的話,就該叫做《一個雞蛋引起的血案》。”
“至於梁少天做的那些事,更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你們隻知道陳青比他還要凶殘,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那些自持家族勢力的紈絝,會欺壓多少人?”
王城說到這兒時,電梯門叮當一聲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