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觀發生一切的高飛,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每一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就說這丫頭吧,她的哭跟那個女人(卞太太)一樣都是哭,那個女人會讓人氣憤不已,可她無聲的哭泣,卻會引起人的同情之心。
看來以後絕不能再跟這丫頭來往了,心機深沉絕非善類啊。
張耀明也很配合,馬上就站起來把妹妹攬在懷中,輕輕拍著她後輩安慰著。
張幕涵伏在哥哥懷中,雙肩劇烈動著,看樣子竟然心傷的不能自已。
“她這是在裝模作樣!”
剛擦幹淚水的卞太太,看到很多記者啥的在看著張幕涵時,臉上竟然有了想過去安慰她的樣子,頓時怒火騰地一聲就躥了上來,指著此時恨不得鑽到椅子下麵的櫻子,尖聲說道:“張幕涵跟這個叫櫻子的小賤、的女人是一夥的,在她還沒有來時,櫻子就已經承認了,事情跟卡若維奇先生所說的完全一樣!”
“警方譚局長去傳訊張幕涵時,她正跟她的野男人,也就是傷害我兒子的罪魁禍首,在酒店內荒淫無度!在明知道已經給人構成嚴重的身體傷害後,她都能有心情跟男人亂來,可在接受警方的調查時,卻又悲慟不已的樣子,這不是裝模作樣博取同情,那又是什麼?”
卞太太的職務是高中教師,雖然心痛於兒子慘遭大變,不過此時仍然能保持著絕對清晰的思維,吐字清晰,張弛有度,短短一番話,就把張幕涵的可憐麵具給撕破了。
“我可以證明,這位太太所說的都是事實。”
坐在‘審判席’上的保爾先生,這時候態度倨傲的說話了。
一般來說,國際友人都不撒謊的,尤其是像保爾這種身份的人。
好像知道扮可憐被人拆穿了那樣,張幕涵馬上就從張耀明懷中掙了出來,擦了擦淚水看著老郝等人,低聲說道:“現在,我可以說說昨晚我的遭遇了嗎?”
從卞太太的話裏,聽出櫻子已經背叛真理後,張幕涵沒有責怪她。
因為她很清楚,依著櫻子的商人背景,如果不對卞司長這幫實權派屈服的話,她很可能會從富二代,變成一無所有。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麵對殘酷的現實,來自權勢的絕對壓力,櫻子隻能選擇屈服。
老郝倒是麵色如常,點頭說道:“好,你說。”
“我不知道卞太太等人,是用什麼訪法迫使我的朋友櫻子,不得不顛倒黑白的,但我不會怪她,更不會因此而讓真向被掩埋。其實,真正的事情發展經過是這樣的。”
張幕涵深吸了一口氣,就把櫻子央求橙子,把她們兩個帶到仙霞會所,後來又發生了什麼的經過,詳細敘說了一遍。
“仙霞會所,其實就是個專供某些人鬼混的淫窩,我跟櫻子倆人發現不對勁後,就要逃出會所,結果卻被卞軍等人追趕。我在逃到後院後,恰好在會所西邊餐館用餐的朋友,誤入了會所後院,算是陰差陽錯的救了我……”
張幕涵剛說到這兒,就被卞太太尖叫著打斷:“放屁,放屁,你這是純粹放狗屁!你說是你男人陰差陽錯的去了會所後院,誰信啊?你絕對我們幾十個受害人,加上卡若維奇先生,還能被你血口噴人?張幕涵,你別以為你是張家的——”
啪的一聲,老郝抬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看著卞太太的眼神冷了下來。
雖說張家當前正在沒落,但張老爺子這個受人尊敬的長者還在世,那麼張家就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所以在聽出卞太太有把矛盾升級的意思後,老郝這才當機立斷,拍桌子製止住了她。
卞司長馬上也意識到自己老婆有些過火了,趕緊抬手輕輕扯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冷靜一些。
卞太太也不是蠢人,馬上就改變了話題,轉身對幾十個涉案者(兒子的那些好友),大聲疾呼道:“孩子們,你們都是昨晚的現場見證人,你們允許有人這樣顛倒黑白嗎?”
“決不!”
“堅決讓真向大白於天下!”
“同惡勢力作鬥爭!”
那三十幾個紈絝男女,紛紛振臂高呼,憤慨之意直衝雲霄。
卞太太兩口子,是因為卞軍遭受重創,被這些人推出來討還公道的頭兒,自然得堅決支持他們了。
再說了,大家也有齊心協力鬥倒某重量級紈絝的經曆,此時該怎麼表現,心裏也都明白的很。
“安靜一下,都安靜一下!”
看到現場情況有些失控後,老郝猛地低喝一聲。
老郝畢竟是高管,養出的官威可不是這些小官富二代能承受得起的,看到他拉下臉後,趕緊都閉上了嘴巴。
“大家都冷靜一下。最好在我沒有允許時,都不要隨意發言。”
老郝環顧一圈後,抬手指向了高飛,沉聲說:“你,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