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1 / 1)

落雪無痕,萬裏荒寒。

蕭索的流年裏,誰彌留了那份單純的希望?

去日如煙,憔水飛流。

沒有敷衍安慰,誰也不能挽回已逝的昨天。

月落星辰,愛影依偎,璀璨的夜芒下,金甲披身,藍衣在懷,故人在重現。

“永遠有多遠?”

“比現在多一點。”

“未來是否還能相見?”

“不見便是相見。”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留下的希望便是辦法。”

“真要走嗎?”

“不屬於這裏,隻當沒有來過。”

“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但他還有舉世無雙的父親。”

“叫什麼名字。”

“你決定。”

男兒誰言不流淚,隻是今日的淚早已在那年流完。

殘碎的伏魔山,焦枯卻還存活的兩棵蒼鬆,蕭蕭落雪蓋遍,隻是,唯獨少了那抹藍。

當你孤單的時候你會想起誰?

看天,天無語,望地,地無言。

又一場大雪,一晃十四年!

大雪停歇,馬銳正在雪中。

白雪埋葬了世界,世界隻有他一個人。

天地間仿佛隻留下他一個人。

他的手裏緊緊握著一把刀,蒼紅的手,墨綠的刀!

蒼紅與墨綠,豈非是最鄰近凋亡的顏色!

將離,豈非就正是生命空虛和生命寂寞的極限。

隻是,無法別離,因為十四年前,他的手裏握的並不是刀。

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地方,握住的卻是那將離的愛人。

無聲的走向那多年未變的木屋,“輪回舍”三字依舊定格在這裏,從未有人打擾。

嫋嫋黑氣萌現,躍躍欲試。

白雪陡然融為黑水,甚至連那埋葬的黃土都焦黑一片。

沒有猶豫,刀起芒現,青光襲地,擊碎黑氣。

一切如故。

離開,隻當從未到來。

那年,帶著繈褓中的孩童在這裏惜別的時候,便是發現了那萌動的邪念。

不死不滅的惡魂,就在這輪回舍。

一年又一年,一直十四年。

每年都要在這裏斬滅那悸動的邪氣,都要重新懷念,讓那絞痛的心直到麻木,心堅如磐。

輕輕吟誦:人間長驚美人顏,絕世佳人多難見。沉魚落雁不可攀,閉月羞花不可掇。不知九天仙子貌,俗世浮沉故浮萍。傾世雪人融冰心,仙去心凝焰亦非。

那一年,人離後,空寂的天宇傳來年輕的嘶吼,吼散天雲,驅散冥夜,淒意中帶著離愛,“他的名字就叫馬逸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