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的甩下胳膊，她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怒斥：“滾開！”
“夜……”
兩個人僵持之時，管家端來雞湯，“少爺，這……”
“放那吧。”
“是。”
管家把雞湯放在茶幾上，自己識趣的退出。
厲墨琛像是哄孩子，輕柔的說道：“把雞湯喝了吧。”
夜歌不答應，也不動，完全沒有喝下的欲妄。
厲墨琛微微動怒，把波斯貓放在床上，端起雞湯到她的跟前，陰惻惻的笑著威脅：“你可以選擇自己喝，也可以選擇我用嘴來喂你？”
他倒是很樂意她偶爾的固執，這樣也給了他機會一親芳澤。
猛得抬起頭，她冰冷的眼底再次浮現殺氣，與他對視三秒，發現他毫無玩笑之意，遂不甘的奪過雞湯，三口兩口喝進肚子，之後把碗往桌子上一摔，冷冷的問：“現在滿意了？”
厲墨琛蹙眉苦笑：“不燙麼？”
夜歌不搭茬，繃著小臉轉到一邊。
怎麼會不燙？現在喉嚨與胃部都是火辣辣的疼。
自己剛才實在衝動，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激怒，真是該死。
厲墨琛再次把那隻波斯貓抱過來，笑著說：“你瞧，它的毛多白，跟雪似的，而且極其溫順，你抱抱看。”
夜歌眯著眼睛看向它，那貓兒被她眼中凜凜的殺氣嚇得一個激靈，“喵”的叫一聲之後埋到他的懷裏。
厲墨琛哈哈大笑，醇厚的笑容充滿了整間臥房，而那笑意滿滿的俊臉，在陽光的潑灑下那麼耀眼，讓冷凝他的她，迷了心魂。
她不得不說，她喜歡他這樣的笑容。
比起那虛偽貴公子的笑容，這樣的笑容雖然欠扁，卻真實得多，使得他整個人閃閃發光，看起來如鏡中花，水中月，美得朦朧，可又讓人如癡如醉。
連性子淡漠的她，也都沉淪其中。
她怔然半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他冷冷的問：“笑夠了嗎？”
厲墨琛並未發覺她的異狀，一邊逗弄著懷裏的貓兒，一邊笑著說：“它被你的殺氣嚇得一個激靈。夜，你該溫柔一點。”
“殺手不需要溫柔，你難道不知道嗎？”
或許從前的她，是真的很喜歡波斯貓，對待貓兒也是極其溫柔。
但是自從她進入殺手訓練營，她的身份就是個殺手，她不需要寵物，不需要朋友。
這是Anne說過的話。
在她被訓練成為殺手的過程中，她一直牢牢的記住這話，從未敢忘記。
她也不想去回想自己的過去，不想回憶養父母死去的那天，不想回憶她那隻雪白的波斯貓慘死的景象。
所以這隻貓，無論多麼可愛，她都不想去觸碰。
她其實知道，她隻是懦弱的不願意去回想過去。
但，唯有這點，她不願堅強。
厲墨琛知道她不去觸摸貓兒的原因，他什麼都知道，可是他至今都沒有後悔。
換成今日的他，他依舊會親手殺了白玉成夫婦。
當年的事，他唯一後悔的是不該把她交給人販子，那麼她也就不會成為今天的殺手—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