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少成離開客棧後,掌櫃的才回過神來。
“你們快把這收拾下,你們兩個跟我過來。”掌櫃的指著躲在角落的夥計,轉過身來,對著葉子和大頭說道,隨手又拿起了淩少成留下的錢袋,向後院走去。
葉子和大頭隨著掌櫃的,往他的房間走去。掌櫃的招呼葉子和大頭坐下後,打開了錢袋,“全是金幣,整整三十枚!”掌櫃的點算錢袋內的金幣後,驚訝道。
大頭聽著掌櫃的話語,同樣驚歎道:“不是吧,淩家的笑麵虎會這麼好心?!這錢完全可以抵過今天客棧的損失了!”而葉子則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對掌櫃的驚訝完全不為所動,隻見他的雙眉緊皺,仿佛有什麼難題在困擾這他。
大頭注意到葉子的異樣,問道:“葉子,你沒事吧?!”
葉子卻是隨口回道:“沒事。”
“你沒事,但我有事!”掌櫃的目光從錢袋中轉向葉子,帶著嚴肅的眼神,令葉子放棄了思考。
“有什麼事,客棧不是沒有損失麼?!”葉子回答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怎麼和平常不一樣!還有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定知道的!”掌櫃的質問道。
“我也感覺你不像十多歲的樣子!你到底是誰!居然連淩家的笑麵虎都好像對你很客氣似的!”大頭也隨之附和道。
“我是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葉子有些自嘲,“不過淩家估計也不知道我是誰,不然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幕了!”
“講得明白點!我可不是淩家二少,可不懂你到底在講什麼!”大頭說道,掌櫃的也在一旁點頭,似乎很是讚同大頭的話語。
“好吧,那就從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力說起。”葉子也有些嚴肅,他怔怔的望著左手的戒指,似乎又有所感,又似乎自言自語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像其他同齡少年那樣,隻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懵懵懂懂的,任何事物對我來說都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唯一清晰的記得的是我手拿的樂器叫古箏。幾天之後,我忽然覺得我的分析能力和理解能力在一步步慢慢的提高。這種提高似乎很清晰,又似乎很模糊。尤其是在我讀書的時候,這種提高是那樣清晰的存在。一直到一個月前,這種提高才慢慢消失。”
“這就是我對我自身的了解。”葉子一口氣說完了這些,好像放下了什麼東西似的,整個人感覺都放鬆開來,“我翻閱了很多的書籍,都不知道到底是我患病還是什麼原因。”
“至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我早有預料。當我在遇到了初考那件事之後,我就預料到淩家肯定會來找麻煩,但情況和我預料的有些不一樣。”講到這裏,葉子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有什麼不一樣?!”大頭急忙詢問道。
“我當時認為淩家一定會來有間客棧立威,畢竟他們可是堂堂的湘濱城第一大家族,怎麼會讓我們落了麵子之後不來找回場子呢!”葉子喝了掌櫃放在桌子上的茶葉,繼續道:“
但他們立威的方式和我預想的不一樣。按照之前淩家的習慣,他們可不是僅僅打砸食客和客棧那麼簡單。”
“似乎他們家族內分為兩派,淩家二少和他們家族的某些人貌似認為我有投資的價值,不願打壓我;而淩少青卻恨不得我死。而淩家就是團結才能立足與湘濱城,為什麼他們會有兩個不同的意見,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淩少青他敢殺你?!不會吧,我們可是通過了麓山學院的初試,算是半個麓山學院的人了,就算淩家是湘濱城的第一大家族,也不敢得罪麓山學院吧。”大頭好像開竅了一般,問出了一個很有意義的問題。
“這我到能琢磨出一二,估計是麓山學院的那個執事許諾了什麼好處給淩少青他們那派,巨大的利益讓他們鋌而走險,況且,這次的監考就是那執事,他一定有辦法讓麓山學院能讓學院不追究這件事情,或者有什麼辦法能夠瞞天過海,讓學院的不知道我們是拿到了名額的人。”
“那他們不怕城主府追究?!你可是說過城主大人和那位執事有矛盾!”大頭又再次詢問道。
“憤怒能讓人變得不理智起來!這就是為什麼淩少成說到他弟弟淩少青的原因,估計淩少青看到自己淪為湘濱城唾棄的對象,憤怒遮擋住了他的眼睛。”葉子似乎有想到了什麼,推翻起前麵的判斷,剛剛一轉眼,又見他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不對啊,就算是許諾也好,憤怒也罷,按照以前淩家的風格,他們是不敢對我們死手,最多也就會打殘掌櫃的或者燒掉鋪子,讓城內所有的人都對淩家敬畏若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要殺了我。但那位淩家二少又說他們淩家有人想要自己死,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