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五年前的事故(1 / 2)

袁奇風盯著身份證,又往上麵搓了搓,沒錯,身份證上的人正是五年前在交通事故中失蹤的佟海。可他不是在陝西的塘溪公路上出事了嗎,他的身份證怎麼會出現在天津,難道佟海當時沒把身份證帶去?

袁奇風想了想,五年前的事故肯定還有貓膩,絕非流傳的那樣。佟海和孫文陽去陝西出差,肯定要住旅館的,住旅館一定要用身份證。他們又不是做辦非法的事情,肯定不會去找不必使用身份證入住的黑店。這麼說來,佟海當時可能真的不在那輛大巴上,又或者車禍後他還沒死,並馬上逃走了,所以車禍發生後沒人找到他的屍體。至於佟海因何出出現在這個鬼地方,現在還沒有答案。

“真的是佟海嗎?”葉小清不大相信地問。

“現在還沒法確定,等我聯係雷鳴才能搞清楚。”袁奇風把身份證收起來,說道,“這裏沒什麼可找的了,走吧!”

天將大亮,袁奇風留了一張紙條給盧桂花,然後用換位術和葉小清一起回到茶樓裏。紙條上沒有提及酒窖的事,袁奇風不想給盧桂花壓力,因此也沒提鬼出現過了。葉小清滿腦子想佟海的事,直到換好衣服了,她才發現已經適應換位術了,沒有再因此感到頭暈惡心。折騰了一宿,葉小清累得哈欠連連,洗過澡後往床上一靠就睡著了。

袁奇風也想睡幾個小時,然後再聯係雷鳴,怎知雷鳴卻先一步打了個電話過來——

在我去陝西之前,我以為這會是一場無聊的旅行,甚至有些跳下火車不去了。可我來到銅川市,見到老同學後,這才意識到不虛此行。孫文陽出事的地點在包茂高速銅川段下行線裏,當地叫它塘溪公路,那裏地形最複雜,植被最多。

老同學知道我要來,也知道我想查五年前的那場交通事故,沒等我開口,他就把那些檔案送到眼前了。那場事故不算機密,要找來不是難事。除了傷亡人數很多,這件案子最特別的地方就是丟失了一個乘客的屍體——佟海。

由於找不到佟海,有關部門就查閱了各個地方的錄像,住宿登記等等。在銅川市的旅館、車站、銀行,都有攝像頭拍攝到佟海和孫文陽,甚至上車前還拍攝到佟海走進車站,乘務員清點人數後還留下了記錄。這些證據表明佟海應該在大巴上,就算上車前換人了,那也不會丟掉一個屍體,怎麼都無法找到。

塘溪公路現在整修,工人們也反映,這些天來都看見鬼魂在公路上飄來飄去的。我知道,這種鬼一般厲害不到哪去,它肯定還沒有修煉出實體,隻有虛無的魂體。昨晚,我一個人偷偷跑到塘溪公路上,順著路找到了五年前的事故現場。過了五年,事故現場留下的東西早就沒了,現場和普通公路沒有任何區別。

我坐在塘溪公路邊,夜裏冷得直打戰,但沒有白等——午夜十分真的飄出一個淡淡的鬼魂。托阿風的福,我見過的鬼不少,大家夥也碰上好幾個了,麵對公路遊魂就沒什麼可怕的了。我一見那隻鬼隨處亂飄,凍得難受的我就跳了出去,想要問一問五年前的車禍是怎麼回事。

可那一刻,那隻鬼驚呆了,我也驚呆了。

也許,你會認為那隻鬼魂就是盧桂花的丈夫孫文陽,我也和你一樣。但那隻鬼不是孫文陽,也不是佟海,而是我們早就見過的盧桂花!這才兩天的功夫,盧桂花怎麼可能死在異地,她明明在天津,沒到陝西來。我以為那是邪物用幻像迷惑我,所以我趕忙握緊你的血符,震出一道金光。我以為幻像會消失,或者那隻鬼會露出真麵目,奇怪的是,它隻有逃命的份兒,根本沒有力氣還擊。

鬼魂消失後,我等到天光大亮才離開,可我沒有回去睡覺,而是去找老同學了。他以為我想查案子,為了勸我別白費力氣,特地調出幾盤拍攝到鬼魂的監控錄像。在塘溪公路上,錄像隻保存三年之內的,這樣依次類推地更新。我翻到現存最久的一盤錄像,發現最初出現的遊魂是個女性,但拍得很不清楚。隻到一年前的一盤錄像裏,拍攝到數秒清晰的畫麵,那個女鬼的樣貌正是盧桂花。

阿風,你跟我說過,鬼魂雖然能變化,但通常以死前的形態出現。如果昨晚公路遊魂想迷惑我,因而扮做盧桂花的模樣,那這幾年來,它為什麼總以盧桂花的形態出現?它沒必要去騙攝像頭,以它那微弱的邪力,也不太可能這麼多年維持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