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冰玉棺槨(1 / 2)

足下生風,掠地飛行,兩根造型奇特的兵器如長蛇舞動,為向左使平添幾分俊逸灑脫之氣。

他沿著地下岩漿湧動方向直行幾公裏後,通道已經變得越來越窄,本來幾十米寬的“河麵”,最後消失在一個漏洞狀的垂直漩渦。

熔漿通過這深不見底的漩渦,咕隆咕隆,緩緩回到地殼深處。

向左使抬頭,凜然目光漸漸化為柔意,在不遠處一座高台出現在漩渦上空,白銀為台,黃金為階,青玉為欄。這盛裝瓊樓,一塵不染好似蓬萊仙境,和樓台下麵炎熱的灰洞岩石有著天壤之別。

向左使陰沉的麵容終於舒展一些,淩空飛渡來到樓台上。

玲琅滿目的珍寶晃人眼睛,大量的翡翠、玉晶、寶石、珍稀繡鳳綾羅,隨意擺放,一口口齊人高的大箱子裝滿了晶瑩剔透的淺螢能量寶珠——這些可都是真正的藍色寶珠,足有幾萬枚之多。

很顯然,向左使已經很熟悉這裏,無視這些珍寶。他穿過層層疊嶂的綠色花卉,徑直走到平台中央——那裏是一方瓊樓。最後,他突然跪倒在地,麵容悲切沉重,麵前的棺槨勾起他往日的回憶,

一座寬大厚重的冰玉棺槨出現在這裏,上麵雕滿九條鳳凰,惟妙惟肖。

冰玉棺木散發冰涼氣息,使得整個平台都充滿涼意,荼蘼吐芳,牡丹放蕊,甚至還有幾隻翅翼唯美的冰蝶,在枝頭撲動凝定。若不是向左使痛不欲生的表情,這裏理應是一個充滿祥和氣息的安葬之地。

“蝶兒……我來看你了。”

對著棺槨,向左使忍受此股寒流,淚流滿麵,往前跪走。

未曾料到,這棺槨對向左使有著一種本能的抗拒,無風自動,向左使的齊眉長發被根根吹直,身體已經無法再朝前一步。

“蝶兒,你還不肯原諒我麼。恨恨恨……我比你更痛恨自己。萬載悠悠……在這荒涼的古神戰場,你是我唯一的寄托。我一定會破開破碎塔樓,打開傳送門把你送回人間。”

一字一句,噙淚悲沉。他想再往前一步,目睹棺槨中的心上之人,卻隻聽“啪”的一聲脆響,一個掌印無端出現在向左使臉上,他用手捂住臉龐,突然麵露猙獰地道,“不!蝶兒,你到底要怎樣,怎樣才能體諒我!”

他突然發瘋的往前衝去,但步不過三,量不過丈,一股更加強大的冷流如呼嘯颶風,將向左使刮成斷線風箏,遠遠掀出百餘米,徑直落到外麵的岩漿洪流中。

男子抹去嘴角血跡,一身長袍在熔岩的浸泡下,早已化為灰燼。凜然的肋排上,赫然可見好幾處致命傷口,這些都曾是參加那場神戰後的惡果,盡管,時到今日這些傷口都已經愈合,但致命的隱患卻在內心——向左使的心髒曾被一位敵人強者摘去,他是真正的無心之人。

萬千年的思念,終究是換不來棺槨的原諒。

悲憤、失落、悔恨,一萬個詞語也無法形容向左使的心情,失落的目光從高台緩緩收回,他步履踉蹌,不斷回顧,終是離開這裏。

向左使在高台上的這一些動作,方雷看在眼裏,心中對棺槨更加好奇。

身為骸骨,體內本身就具備綠色的骨火,而且附加了君殤鬥篷帶來的生命本質,方雷並不畏懼炎熱熔漿。他就像一條水蛇般隱匿在一個陰暗角落,等到向左使徹底離開了,才露出頭目,躡手躡腳快速朝樓台上爬去。

好不容易站到這上麵,方雷立刻被遍地都是的黃金珠寶吸引住,撈起一個金錠掂了掂,心想這在以前的世界得值多少錢,扔到地上,又抱起一枚碗口大的海明珠,沁入骨髓的涼爽讓他忍不住**起來,“尼妹,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要是能找一個吞天口袋,我一定把這裏搬空。”

縱然在這上古戰場,錢財完全無用;但身為一個俗人的方雷,仍然深諳錢是多麼美好的東西。

在以前的世界,想想自己為了掙點銀子不惜當裸模,當教練陪打,最後還不是被野狗群追,在什麼加油站裏身死道消,一身錚錚鐵骨仍是處男。

捧著海明珠,方雷木然的走了幾步,嘩啦一聲把寶珠仍到金幣叢裏,直奔一口大箱子。

“這麼多的淺螢能量寶珠,全部是藍色品質——哈哈,哈哈哈,要把這些待帶回去,我的數千骷髏大軍,我的鉗蟲部隊,還有小花——真心撞大運,擋也擋不住。”

用手插入雞蛋大小的寶珠中,感受著陣陣清爽涼意,方雷一頭栽在這個大箱子裏,吃蠶豆般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