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著一種打不死的小強精神,米嘉嘉同學終於翻牆出去了。
麵朝大海,美食來!
米嘉嘉如脫韁的野馬撒開蹄子奔向了大海!
海風腥鹹,可對於瘋狂饑餓中的某人來說,聞著這味道,就是間接聞海魚的新鮮美味。
可憐的米嘉嘉同學,真的是餓瘋了。
所幸的是,米嘉嘉還沒有傻到把自己扔進還裏喂魚,她及時的刹住了腳步,轉身到處找枝杈。
說起實戰經驗,米姑娘是真的沒有!
但是沒有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
電影也不是白看的。
米嘉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有兩根手指粗的樹杈,在石頭上磨尖了兩頭後,才興奮地卷起褲腳下水!
她專門找有石頭暗礁的位置,兩眼放光地眨也不眨地盯著水麵!
由於昨天海浪洶湧,此刻海水的能見度不高,遠不如晴天的時候。
戳了半天,米姑娘一個不留神竟然將唯一的叉子給叉進了石縫中!
這還不算,一個趔趄,整個人麵朝下直愣愣的撲了下去。
悲劇,往往就是這樣的。精神,肉體上的雙層折磨。
米嘉嘉狼狽的掙紮了起來,吐著嘴巴裏鹹的發苦的海水,竟然極度委屈地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拍打著水,“嗚嗚……尼瑪……一個個都跟我過不去……老娘不就是想吃一條魚麼!老娘容易麼!有必要這樣麼!嗚嗚……”
米嘉嘉同學哭得那個淒慘,渾身上下濕透了,沒一處幹的地方,此刻的她可是又冷又餓。
現實終究是太骨感。
若是老天再給她一個機會,她說什麼也要在重生那一刻下轎子巴住老爹不放手!
哭了一會兒,她抽抽噎噎地抬起紅腫的眼睛,悲傷無望地眺望著大海遠方。
海天相連,無邊無際。
天空布滿了陰霾,除了冷風,沒有一絲的溫暖。
米嘉嘉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岸,一把倒在沙灘上,雙眼無神地盯著毫無生氣的天空。
想起了前世,她怎麼死的?
印象在今生似乎模糊了,如老相片,被潮氣和時光侵襲,模糊了本來的麵目。
好像是上班累死的?
是的,就是這樣。
為了錢,為了一點點的加班費,沒日沒夜,吃住在公司,終於在一個淩晨的時候,她突然覺得累,便趴著睡會兒。
哪知她在睡夢中死去了。
再次睜眼,便坐上了花轎。
海風拂過,席卷了米嘉嘉身上最後一點溫度。
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了,但是心境清明的她,舍不得閉上眼睛,她不想再次閉上眼睛。
但是,整個腦袋慢慢變得混沌。
就在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眼前一道白色的身影停留在眼前。
島上的黑夜似乎來得很快。
西南院子。
“母親,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男人一身白衣,墨發一絲不苟地整整齊齊的用一隻原木木釵子束在小腦位置。
背影看去,白衣男人身形頎長挺拔,神態飄逸。
上座的是一位全身墨綠色綢緞衫子的中年模樣女人,一張臉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慘白如鬼。且整張麵部毫無表情,就像是掛上去的麵具。
中年女人身側站著一個通身上下漆黑的人,便是島上的管家。
白臉婦女眼睛直直地看了過來,麵部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絞動的雙手卻出賣了她的情緒,半晌才期期艾艾地用頗為僵硬陰冷的聲音細聲說道,“斐兒,母親隻是想給你養一個胖媳婦兒。”
那個胖字,咬得格外重。
若是米嘉嘉知道嫁人的真正目的,怕是會驚恐的!養胖最終目的是什麼?肯定不是當佛老爺供著!肥了正好殺了吃啊!
白衣男人,也就是紅蓮島島主,尚斐,他不置可否得挑挑眉毛。眼睛幽幽落在了立在一旁的管家身上,“母親——這是第八個了吧?”
一聽這話,全身烏漆麻黑的管家往後退了兩步。白臉老夫人有些沮喪地垂下了腦袋。
“母親——”見此,尚斐無奈歎了口氣。
“那——那你送回她吧,我不管了就是。”老夫人訥訥說著,心下卻滿是委屈。
尚斐將手背到了身後,刻意將聲音放柔,道,“他們外麵的人是格外看中姑娘家的聲譽,我們都已經將人娶到了島上,再送回去……”他頓了頓,盯著自己的母親,才繼續道,“我來安排吧。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可不要去嚇人家姑娘。”
“那是,那是。”老夫人忙不迭的點頭。
母子間他們再拉了下家常,尚斐便一會兒就離開了。
看著兒子消失的背影,老夫人一對黑漆漆的眸子閃過一道詭異光芒,她僵硬地扯開嘴角,“嘿嘿……老尚……”
那笑聲,陰森吊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