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嘉嘉在司極殿可謂是悠閑得很,除了內心隱隱約約的一種渴盼。
猶記得小時候,她被媽媽不聲不響地遺留在大姨家住,那會兒才朦朦朧朧剛記事,小小的她一覺醒來到處尋找著媽媽的影子,但是最終卻是失望而歸,望著大姨家後院偏僻的老房子破舊不堪,雜草都快有她高了,那種感覺就放佛被天地遺棄了一般。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再如何安逸,內心深處也是渴望一種最需要的安全感的。
噠噠……
院內清風徐徐,白煙淡嫋,一顆從地下移植上來的木棉樹,稀稀落落的枝椏倒是頗為慘淡。
“這是木棉樹。”
米嘉嘉聞聲連忙轉頭,發現身後站著一襲紅衣的陀利上神,她淡淡的展露出一抹微笑後,收回視線,仰望頭頂的樹,樹杈間隻有稀疏的綠葉,不見半點花紅。
“木棉花開,冬天不再。”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句,米嘉嘉張口便說了出來。
陀利上神繞到樹下,攤開手接住了一片飄零下的枯葉,歎道,“可惜沒有了主人,已與冬日無異了。”
米嘉嘉秘密眼睛,看著眼前花樣美男周身圍繞著強烈的“閨中怨婦怨氣”,突然又覺得好笑,“上神,這樣太不適合您了。”
太陽般耀眼的男子,著實不適合傷春悲秋呀……
陀利上神揮揮衣袖,任由手中的落葉隨遇而安,朗聲笑道,“看你氣色不錯,怎麼樣?腹中的胎兒可有何動靜?”他走到米嘉嘉身邊,坐了下來,示意她伸出手。
“都還好,我肚子的這塊肉就是吊著我累。”米嘉嘉撇了眼高高隆起得腹部,如實說道。自從上次雲霧仙山那次動靜後,小家夥像是平靜過頭了,她此刻倒寧願肚中的肉活動活動,恨不得拍拍肚皮,喊:兒子啊,生命在於運動啊!
陀利上神在米嘉嘉的手腕脈搏地方搭了一層薄薄涼涼的絲絹兒,然後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點了上去。
“氣息穩定,胎兒脈搏強健。”陀利收回了手,淡淡撇了眼米嘉嘉高聳的腹部,道,“快生了。”
“何時?”
“嘉嘉……”
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米嘉嘉驚喜地立刻回頭,發現不遠處小白狐正在凝望著自己。失望瞬間湧上心頭,百種思緒纏繞。
米嘉嘉扯起嘴角,“是你呀,小白。”
哪知,眼前一道亮光一閃而過,隻見小白身邊赫然站立著身姿卓越的尚斐!
“尚大哥!”米嘉嘉抬腳便朝尚斐的方向飛奔而去。
“嘉嘉,不要跑,我過來便是!”尚斐連忙阻止,本透明的元神漸漸實現了本體化,他疾速而閃便站在了嘉嘉眼前,“都是當母親的人了,怎地還如小孩子一般冒失呢?”尚斐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似乎生怕她摔跤似地。
雖然二人相處的時日非常短,但是人就是比較奇怪的生物。在米嘉嘉得知腹中的胎兒生父是尚斐的時候,內心早已發生了些許質的變化。會潛移默化的將她劃為自己的小圈子範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