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月色迷人,舉頭望月之時,不禁讓人產生一種淒涼與唯美。念恩坐在牢房的雜草堆上,望著鐵窗縫隙裏的月光,頓時思緒萬千,這麼靜下來一想,人生竟然這麼短暫。在後天這個時候,也許他早已成為了刀下鬼,想到這兒,他對過去有些異常的懷念,對家人產生了殷切的思念。
念恩突然不想這麼快就死去,他還這麼年輕,怎能忍心丟下自己的父母?他還有很多事都沒有幹完,還沒有娶妻生子、還沒有為民除害、還沒有報效國家……
“喂,來人啊!來人啊!”念恩搖著牢房的鐵門叫喊著,這幾聲喊叫把熟睡中的犯人都吵了醒了,這些人破口大罵著半夜三更把他們吵醒的瘋子,不過這種情形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每一個即將上斷頭台的犯人通常都要在前一個晚上叫喊一夜,以發泄心中的不滿與憤怒。
牢頭眯著迷迷糊糊的睡眼走了過來,說道:“吵什麼吵!你還早呢,不還有一天的時間嗎?快點睡覺,睡醒了上路也精神啊!”念恩對牢頭說道:“我有一事相求,能不能給我一頁紙和一支筆,我有要事向皇上說明。”牢頭一聽是給皇上寫信,於是抱怨道:“哎呀!快要上斷頭台的人了,還在這兒不讓人輕省,真是的!”待會兒牢頭拿著一頁皺皺巴巴的紙和一支脫了毛的毛筆塞給了念恩。
念恩爬在牢房的地上,開始奮筆疾書:
皇上:
罪臣如今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唯有一死,才能報答皇上聖恩。
罪臣在臨死之前,還想見一下家中的爹娘,以感謝爹娘的養育之恩,排除今生最後的思念。望皇上能夠恩準!
罪臣:湯念恩 敬上
寫好了信,他便倒頭就睡。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裏,還有兩個人在對酒當歌,小馬哥與亮仔二人連飲二十幾杯,便有些醉意,小馬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差點沒摔倒。他手裏拿著酒杯,仰頭看了看掛在天上的那輪圓月,口裏便吟唱道:把酒問青天,今夕是何年?他又轉過身看了看半躺在凳子上的亮仔,說道:“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他開始狂笑了起來。亮仔也跟著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是啊!今非昔比了!曾經是三隻酒杯,如今變成對飲了。是不能比了!人生就像這輪圓月,它盡管圓滿過,但是也有陰缺的一天!”
小馬哥趁著酒興,便拔劍在一片空地上耍了起來,有點醉裏挑燈看劍的意興。他對亮仔說道:“先不要感歎了,來,看劍!”說著就嗖嗖嗖向亮仔飛了過去,亮仔連忙拔劍而出,用檀木劍擋住了六尺長劍的鋒芒,二人霹靂乓啷過了十幾招,小馬哥腳一蹬地,又躍出去了好幾米,亮仔緊跟了上去,小馬哥喊道:“看我回魂劍!”突然轉身,一劍刺向亮仔,亮仔連跳兩下,一步衝上了半空之中,喊道:“吃我一劍衝天!”他整個人從半空中向小馬哥刺了下來,兩道劍光交融在了一起,幾十招一過,二人又打成了平手。
“老了!步伐遠沒有以前那麼靈活了!”小馬哥把劍背在身後,一邊向亭子走,一邊說道。亮仔聽了之後,說道:“不老能行嗎!我們該退場嘮!你看看你家鳴兒,身材現在比你還高吧?”
小馬哥歎了口氣,說道:“那小子,就光長了副身材,學習武功方麵沒有遺傳我的一點點!不靠譜,不靠譜!”
“你別在這兒說風涼話!要是化雯在這兒,你也不敢說這話。鳴兒最近武功很有長進,是塊好材料!你不要一味的打擊他!孩子嘛,要鼓勵。”亮仔說道。小馬哥停了下來,看了看亮仔,說道:“你倒是在我這兒裝起了好人,你看看豆豆,你要是再不把武功傳授給他,我看,真的就要浪費一塊好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