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畫具,在學校裏的一個草地上,溫柔開始了她偉大的創作。他讓柳冥雙手高舉向內彎曲,身體向一側傾斜,脖子右偏,擺出一個很怪異的姿勢來,似乎是芭蕾舞演員常做的,芭蕾舞演員做這種姿勢很好看,柳冥來做就不倫不類了。冥覺得這個姿勢實在難看,說出自己的看法。
溫柔道:“你懂什麼,這叫藝術!你做起來難看,我畫出來就好看了,藝術就是要來源於現實,高於現實。”
柳冥真的不懂藝術,被溫柔給糊弄住了,以為溫柔是什麼超現實主義畫派的,柳冥本來對藝術的理解很有限,他還是這麼認為,藝術這個東西就需要和搞迷信一樣故弄玄虛。直到柳冥發現溫柔抿嘴偷笑,柳冥知道她又在戲弄自己。不過,柳冥覺得沒有關係,他在這種情況下,照樣可以繼續他的破譯工作。
溫柔開始動筆,神情變得很平靜,目光專注,很快便投入進去,沒有再說話。柳冥也正在破譯那些遠古文字,不過,他總是很容易被這些文字的相關知識所吸引,進度雖然因此慢了一些柳冥還是蠻愉快的。
兩人都做著各自的事情,沒有言語,隻有均勻的呼吸聲,四周傳來的喧鬧並不影響這塊草地上的安靜平和。
“柳冥。”不知過了多久,溫柔突然叫柳冥,畫筆沒有停,目光也還在畫板上,很正經地問道:“你以前上學的時候總是被人欺負吧?”
柳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打斷了工作,輕輕回道:“嗯。”他被溫柔的話勾起一些回憶,也沒去想她為什麼這樣問,柳冥隻能編了,身體孱弱的自己從小就常被欺負,父母不在身邊,爺爺總是教導自己不要和那些人計較,漸漸養成軟弱怕事的性格,以後被人欺負更是家常便飯,回想起來,還真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小時候總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卻要挨打,後來長大了才明白,這個世界沒有對錯,隻有強弱,說完後柳冥覺得自己真的很會扯。
又沉默了一會兒,溫柔抬頭看著還保持那種怪異姿勢的柳冥,卻用另外一種語氣,道:“本來還指望你能當我的擋箭牌,我被那些男生煩都煩死了,追女生也不謙虛一點。”
溫柔突然轉變,柳冥無法知道溫柔究竟在想什麼,本來,女生真的很難明白的。
溫柔盯著柳冥,繼續道:“算了,看你細胳膊細腿的,還是我以後罩著你吧!”
柳冥心想,要做你的擋箭牌,少林寺十八銅人來恐怕也不夠看。
“好了,行了,你可以過來了,你還要那樣子多久,笑死我了!咯咯……真是個呆子!”應該是忍了很久了,溫柔掩嘴大笑。
還不是你讓我做的,柳冥小聲嘀咕,不滿的情緒他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問道:“畫完了?”
“是的,你來看看。”
一看之下,柳冥這個外行也不得不承認溫柔畫得非常好,真是栩栩如生,神韻十足。不過,這副素描中的柳冥的姿勢絕對不是現實中柳冥做的那般怪異,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坐姿,這點,柳冥倒不怎麼吃驚了。
溫柔沒有看到柳冥吃驚的表情,有些失望。隻是覺得柳冥真的很呆,想著柳冥剛才的樣子差點又笑出來。
兩人收拾了畫具,溫柔慷慨地道:“走,我請你吃飯去,算是慰勞你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那麼奇怪的姿勢你也能堅持那麼久……”
走出沒有多遠,就發現學校裏許多人都往一個方向湧去,那裏可不是食堂。溫柔問了一個女生,結果得知南操場上有人正在比武,一個是龍騰學院武術協會的會長,一個是今年的新生,叫王什麼的。
溫柔聽說是比武就來了興趣,也不管柳冥是不是願意,把畫具全部扔給柳冥就往南操場跑,柳冥抱著一堆東西隻好跟上。
偌大一個南操場上已經擠滿了,學校主席台成了擂台,比武的兩人此時已經開打。
大三的武術協會的會長名叫於東,是個身材雄壯的大個子,孔武有力,據說他從小就開始習武,這些年在龍騰未逢敵手,周圍幾所高校能和他相比的也就二三個人。他的對手王揚,是今年的新生,絕對是個帥哥,五官端正英氣十足,臉上帶著一種懶洋洋的笑容,身材頎長勻稱有一米八幾。
雙方都有自己的啦啦隊,王揚那方女生要多一些,這些支持著呼喊著雙方的名字,下麵其他的人不管看沒有看明白都跟著狂呼呐喊,場麵有些混亂。
這種場麵對專心比鬥的兩人沒有太多影響,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對手身上。於東攻擊迅猛,一雙鐵拳像是炮彈一樣狂轟濫炸,拳風過出發出陣陣呼嘯。可是,這種攻擊雖然凶猛,打不到目標隻是浪費體力而已,而且這樣的攻擊也不能持久,於東目前就麵臨這種困境。王揚身似柳絮,無論於東攻擊如何猛烈強勁他都輕飄飄地閃到一邊,於東的拳頭連他的衣服邊都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