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老鼠很笨,活不長,有的老鼠就很聰明,像周老板一樣能活很久,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從來沒被抓到過,隻是因為更謹慎,想的更多,明白錢是好東西,可也是最危險的東西,條子最喜歡用這種方式釣魚。
見被人家識破,六爺兩條腿都軟了,周老板的為人他最清楚,心狠手辣對背叛自己的人從不手軟,那自己的下場還有好嗎?
蛋蛋對時一諾遞了個眼神詢問要不要直接動手,那四個臭魚爛蝦在他眼裏還不如一條狗好對付。時一諾顯然根本不著急,反而坐到了周老板對麵的沙發上。
“周老板?你對自己的判斷就這麼自信嗎?”
周老板搖搖頭笑道,“不,我一點也不自信,隻是覺得命比錢更重要,萬一猜錯了隻是損失一筆生意,猜對了可就是撿回一條命,哪個更劃得來?”
時一諾挑了挑眉毛,真得重新審視這幫家夥了。
見時一諾沒有說話,周老板以為是默認了,他覺得現在是自己掌握著主動權,同樣沒有著急,一揮手說道,“正好我這有個人,如果你們認識我不介意做回好人送你們一塊上路,好有個伴。”
辦公室中的櫃子被打開,從裏麵滾出來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家夥,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全是血汙,頭上的傷口一道接一道,已經暈過去了。
“弄醒他。”
一杯水潑過去,那個家夥慢慢醒了過來。
周老板示意道,“你們的臥底,被我給查出來了,可是死活什麼也不說,我本來想扔海裏喂魚的,正好你們看看認不認識,沒準是同事也說不定。”
看來這個周老板真把時一諾他們當成緝毒警了。
時一諾走過去這才看清對方的臉,一瞬間還真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是……是你……”對方竟然也伸手指像了時一諾,死魚一般絕望的眼睛裏出現了光亮。
現在周老板繼續確定他們不僅是同事而且還互相認識!眼中出現一抹厲色正要解決麻煩,突然卻看到時一諾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時一諾就跟過年一樣高興,伸手把那個臥底的臉拍的啪啪響,囂張道,“我們又見麵了,不過這次你的像運氣好像不怎麼樣。”
不光是蛋蛋他們幾個,這次連周老板都看不懂了,皺著眉頭站起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時一諾解釋道,“我們確實認識,隻不過是去年的事了,那時候他還是臥底,把我南方的老底端了個幹淨,我僥幸才沒被抓,被迫躲了一陣子,現在才敢出來找個地方另起爐灶。”
說完時一諾給對方遞了個顏色,那個緝毒警愣了下接著很配合的對時一諾怒目而視,艱難的說道,“別讓我在抓……抓到你!”
周老板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睜開快步走過去從腰後拔出一把手槍死死頂在臥底的天靈蓋上,“媽的,敢串通好了耍我?”
時一諾不以為然的笑道,“有這個機會你恐怕早就進去了。”
一句話竟然讓周老板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個家夥被自己揪出來後就不可能在聯係外麵,如果能聯係這陣自己不得真被條子連窩端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隻想找個地方另起爐灶,缺一批貨而已,那個家夥……”時一諾指了指六爺,“不肯讓我見你,我也不想一直花大價錢從他那拿貨。”
別說姓周的了,就連六爺都聽的一愣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猜錯了,自己是被黑吃黑不是碰上了條子,不然執行公務的條子怎麼敢亂殺人?
周老板心煩意亂的把領帶鬆了鬆,最後揮揮手示意四個保鏢退下,時一諾露出燦爛的笑容,“周老板,說實話我不缺錢,我隻缺個有人脈的合作,東山再起。”
“你有多少錢?”周老板回頭突然問道,明顯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
時一諾淡然的笑道,“我想壟斷整個清源的生意。”
小打小鬧的生意周老板做了多少年了,他不是沒有想過做更大的生意,一來沒錢二來他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做的越大也就越容易被盯上。現在聽到時一諾這麼說很動心,錢的問題解決了剩下對他自然都是小意思。
“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可以。”
周老板說完就準備離開這裏,時一諾又道,“那個家夥如果對你沒什麼用了,我想和他好好敘敘舊。”
周老板頭也不回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了,是個硬骨頭,什麼也不會說的。”
出了門對四個保鏢指著門口道,“看著他們。”
裏麵周老板走了之後時一諾笑著看向六爺,指了指櫃子也沒說話,六爺拾趣的自己爬了進去,就是櫃門怎麼都關不上,蛋蛋走過去咣的就是一腳。
緝毒警立刻活了過來,小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