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的命也是很苦,被他老子知道是他偷了家裏的車,一頓毒打之後還要給時一諾他們做向導,進山之後累了個半死都不說,山裏濕氣太重讓身上的傷又疼了起來,躺在蛇皮袋子上怎麼都睡不著,隻能湊近火堆烤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聽山裏各種昆蟲動物的叫聲越來越小,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飛快的腳步聲,小的讓人懷疑是不是在做夢,直到靠的非常近的時候二狗才確定不是做夢,猛的驚醒爬起來就看到一個黑影衝向了躺著的時一諾。
被嚇得剛想大叫那人居然回頭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看居然是禁閉不知道從哪回來了,對著時一諾小聲耳語了幾句什麼。
接著時一諾也坐了起來,明顯剛才根本就沒有睡著,隻是閉著眼睛在休息,從兜裏摸出煙點了一根,對著更火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事。
“沒弄錯吧?”
禁閉非常肯定的點點頭,“我在路上布置了四道警戒裝置,全被觸發了,而且路有被二次踩踏的痕跡,這就不可能是動物造成的。”
時一諾又抽了口煙,臉上寫滿了讓人看不懂的笑容,“還真是陰魂不散,沒想到居然追到玉山來了。”
禁閉自始至終都盯著時一諾,“你不是早就猜到他們會來,否則怎麼會讓我去後麵看看。”
時一諾挑了挑眉毛,“我隻是懷疑,沒想到他們真的會跟過來,不過也好,山裏多幾具屍體誰會發現?”
“他們很有可能也是這麼想的。”
“嘿嘿,那就得看誰的點子高了。”
冷不丁聽到屍體兩個字二狗渾身一哆嗦,往周圍看了看控製不住湊向時一諾和禁閉兩人,“什麼……什麼屍體,你們要幹啥?”
時一諾沒有回答二狗的問題,倒是自言自語了起來,“這麼說來,清源那邊應該也有動靜了,就看刀子和蛋蛋會怎麼處理。”
“什麼意思?”
時一諾看了眼禁閉繼續抽起了煙,“費米生物科技公司,還有血手,我在火車上跟你說過我來清源是執行任務,他們應該還在打那份施工檔案的主意,順便把我這個障礙除掉。”
“檔案不是被你給燒了?”
時一諾笑了笑,“可是他們不知道,也不能被他們知道,否則就沒人來了,自從上次瓦列尼亞那條線索斷了之後我就在等他們。”
禁閉這才明白時一諾的目的,“這是個陷阱,你故意離開引他們去清源,目的隻是想要把費米生物科技公司一網打盡。”
話說完的時候時一諾站了起來,“對費米生物科技公司我們知道的還太少,隻能把他們引過來先收集相關資料。”
“現在怎麼辦?”
時一諾看著周圍用手指指了指,“這裏的風水好像還不錯,但是盡量抓活的,死人沒有任何價值!”
禁閉看了眼地上那個沉重的帆布包,“明白。”
距離營地不到一公裏遠的地方,黑暗中四個人順著被柴刀開出來的小路正在不算前進,全身高鼻梁深眼睛的歐洲麵孔,在這種經濟並不發達的地區幾乎看不到。前方半山腰的地方更火若隱若現,說明距離已經很近了。
“這該死的蟲子!我早就知道我們應該帶一枚導彈過來,連目標和蟲子一塊解決掉。”非常標準的英語,說話的是一個留著絡腮胡體格壯碩的家夥,被蚊子叮的滿臉都是包,皮膚都快抓爛了還癢得要死,整個人處在快要崩潰的邊緣。
走在最前的一個男人停下腳步,同樣也被蚊子叮的滿頭包,但是卻比所有人都要冷靜,你甚至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不舒服的表情,從包裏掏出望遠鏡看了看,“嘿凱文,別忘了我們是來工作的,而不是來度假。一個成年人的身體中有八十升的血液,被蚊子叮一點連十毫升都不到,為什麼不慷慨一點呢?”
凱文怒道,“弗蘭克,這一點也不好笑!”
身後一個瘦瘦的個頭也不高,很聰明穿著長袖長褲的家夥站了出來,“嘿嘿嘿夥計們,想想那些綠油油的鈔票,我們為什麼不等幹掉目標之後拿到錢在吵一架呢?”
弗蘭克無奈聳聳肩膀,意思他根本沒興趣和任何人吵架,凱文也把目光從弗蘭克的身上移開了,“你說的很對,克裏斯,但是如果還有人拿我開刷,在任務結束之後我會用得到的傭金雇喬治把他幹掉。”
走在最後的喬治笑著伸出兩根手指在額頭點了點,“樂意效勞,先生。”
“好了還是談點正事吧。”弗蘭克又拿起望遠鏡看了看,他們幾人的位置離營地已經不到五百米了。“好消息是他們似乎很累,已經睡著了,如果我們用狙擊槍選擇遠距離射殺,會很輕易解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