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是給別人看的。”時一諾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煙點了一個根,“你覺得我需要給誰看嗎張贏天,我不需要證據,我覺得張取川該死,耶穌也救不了他”
張贏天怕的就是這個時一諾這個家夥可不像是那種喜歡和人講道理的人,他有自己的道理,也隻信自己的道理,什麼法律道德在他眼裏統統都是狗屁,他覺得是張取川幹的,那就是張取川幹的,即便程柏濤死了,即便現在拿不出任何道理,他也不會跟你說一句廢話。
“時一諾,你未免太狂妄了吧”
“又怎麼樣”時一諾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雖然我不像你張家大少爺這樣有狂妄的資本,但我想做的事起碼有去做的資格,你說對嗎”
張贏天陰著臉忽然露出了笑容,“說的不錯,每個人都有這個自由,隻是有的人被束縛住了,我倒是很欣賞你這種不知死活的風格。”
“廢話不多說了,你這個做哥哥的想好拿什麼換張取川的命了嗎”
“哼。”張贏天不屑的冷哼一聲,“你這麼有自信一定能拿走取川的命嗎”
“為什麼不能”
“好吧,隨你,我也隻是隨便問問而已。”雖然臉上在笑,可是張贏天卻在心裏把時一諾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這t說的跟鬧著玩一樣,但他自己也知道就憑時一諾這幫兄弟,估計把整個清源的警力都調過來保護張取川也沒用。
耶穌時一諾這個家夥不信神也不怕鬼,連活人都拿他沒辦法,耶穌又能把他怎麼樣。
“你想要什麼”
時一諾也沒跟他客氣,很幹脆的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條腿加一個條件。”
張贏天皺起眉頭死死盯著時一諾,“一條腿就算了,不過後麵的條件你可以繼續說。”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這筆生意,張效誠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至於張取川的一條腿,你也沒有拒絕我的資格。”說完時一諾對蛋蛋和禁閉打了個手勢,兩人立刻站起來朝張取川走了過去。
張取川看到這一幕嚇的往後退了兩步,“你們要幹什麼大哥”
張贏天心裏一緊也跟著站了起來,“時一諾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幹什麼,馬上讓你的人退回去。”
時一諾就跟沒聽到這話一樣還在抽著煙,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那邊的安心跟著興奮了起來,巴不得能親手卸了張取川的一條腿,衝著禁閉和蛋蛋大喊起來。
“卸右腿啊,卸掉右腿他就沒法開車了”
張贏天隨身的幾名保鏢剛要上去保護張取川,可是卻被刀子幾人攔住了,努嘴示意了下院子裏躺在地上的那些家夥。
“還是別過去了,這邊比較安全。”
“張總”
張贏天知道自己帶過來這幾個臭魚爛蝦根本就上不來台麵,來硬的自己可能都要跟著倒黴,可是那邊的張取川就要被人卸掉一條腿了。
“時一諾,你別的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取川的腿”
時一諾打斷張贏天的話,“他這條腿是自己弄沒的,我隻是希望他能長點記性而已。”
張贏天見自己說什麼都是廢話,幹脆衝上去擋在了蛋蛋的麵前,“葛雲海,你不要命了嗎隻要我現在一個電話,安然都不會替你說話”
“張少,你最少閃開,教官是我最敬重的人誰要是和他作對就是和我葛雲海過不去,我葛雲海可以為了自己的前途向別人低頭,但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前途違抗教官的命令”
“瘋子全是瘋子”張贏天氣的破口大罵,卻也不敢和蛋蛋發生證明衝突。
那邊張取川就看著禁閉和蛋蛋朝自己走過來,可後麵就是厚厚的牆壁,他已經退無可退了,目光因為驚恐瞪得溜圓,知道今天自己的腿八成是要保不住了。
“大哥快救我啊大哥”
張贏天又能有什麼辦法,現在打電話報警都晚了,目光死死盯著時一諾聽著張取川的呼救聲什麼都做不了。
“哢擦”
“啊啊”
張贏天也是頭一次聽到骨頭被打斷的聲音,沒想到居然是自己弟弟的,隨著張取川一聲哀嚎,禁閉和蛋蛋兩人回來了,張贏天急忙走過去看了眼,就看到張取川疼的躺在地上猛吸涼氣,膝蓋呈反方向往前彎著,這畫麵簡直比恐怖片還要恐怖。
“哥快快送我去醫院”張取川咬著牙說完疼的嗓子眼裏咕嚕咕嚕直冒泡。
張贏天皺著眉頭趕緊對保鏢打了個手勢,張取川才被扶起來送走了,也不知道這條腿還能不能接上,要是骨頭還好,可關節就很難說了,被打斷恐怕就是真的斷了。最後看了眼時一諾一聲不吭跟在張取川後麵離開了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