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三十六個小時,待在手術室不吃不喝不睡覺”
“我是這樣,至於你,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能離手術室太遠。”
無憂難受歸難受但也隻能答應了,師傅讓她來的目的就是救人總不能現在拍(屁i)股又回去。那邊邁克爾忽然想起了什麼湊近時一諾耳語道,“時,有個事我必須要對你說一下。”
“什麼事”
邁克爾伸出大拇指示意了下外麵,“是格雷福斯,他好像有話要對你說,隻是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你,接下來就是手術你可能更沒時間,所以剛才他要求跟賓斯教授一塊過來了,現在就在外麵等著。”
時一諾笑著瞥了眼站在外麵的格雷福斯,格雷福斯也看著時一諾,目光卻比之前更加(陰y)沉了,也不知道他要跟時一諾說什麼。
“讓他進來吧。”
“好的”邁克爾說著走出去對格雷福斯打了個手勢,兩人一塊回來了,時一諾又靠到了牆上,“賓斯跟我說過你,如果他沒說錯的話,你家非常有錢,可你應該明白錢並不是無所不能的,而且馬上就要手術了,你最好識趣一點不要自己找麻煩,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錯了。”格雷福斯緊緊盯著時一諾的眼睛,“錢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就是無所不能的,巴菲特曾經也說過,如果這世界上有什麼錢買不到的東西,那隻是因為你沒找對賣家。”
時一諾笑著搖搖頭,“說完了嗎”
突然格雷福斯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好像要吃掉一坨屎似的,咬著牙閉上眼睛,根本不想看時一諾那張臉。
“時,我想跟你道個歉,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對上次的言語和行為表示”說到這實在受不了自己這種低三下四的語氣了,幹脆直接轉(身shēn)離開,“對不起”
不光時一諾,連賓斯和希爾他們沒看懂這是怎麼回事,邁克爾無奈的聳聳肩膀,“那個家夥怎麼說呢,自尊心好像受到了打擊,但他確實聽懂了時說的那些話,他不光跟時,前天還跟我也道過謙了,希望和我成為好朋友。”
時一諾愣了下,“跟你也是以這種行為道的歉”
“我可沒你那麼幸運,格雷福斯根本沒和我說過什麼道歉的話,隻是表示想和我做朋友而已,所以,懂了嗎真難以置信,你居然能讓那個家夥親口對你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你是上帝嗎”
賓斯笑了笑,“格雷福斯應該還不算個壞人,隻是有點偏見需要修正,邁克爾你也應該原諒他,紀伯倫曾經說過說過什麼來著”賓斯敲著腦袋半天了還是沒想起來。
“友誼價值千金,這這句嗎老師”
“對對對。”
希爾也跟著笑了笑,“我在醫學院上學的時候老師也經常和我們說這句話,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這點當然不用他們說時一諾也知道格雷福斯這種人還沒資格當個壞人,充其量隻是個被家裏慣壞的富二代,基本的良知和善意當然是有的,在他明白自己哪些行為是錯誤的時候,他就能判斷出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隻是出於自尊心,這場計劃了好幾天的道歉的效果似乎不怎麼好。
時一諾正準備讓賓斯他們回去和各醫療機構說明這裏的(情qg)況,好吧人員名單選出來,李達仁和童林卻來了,後麵跟著齊園、柯金晨、程楠他們。
一進來李達仁就看到了賓斯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情qg)況,時一諾笑著示意了下,“介紹一下,這位是歐洲皇家醫學院的賓斯教授、艾琳教授、特蘭德教授和希爾教授。”
好在李達仁的英語也不錯,畢竟以前也經常參加國際上重要的醫學會議,這種場麵倒是能應付自如,和賓斯艾琳他們挨個握了下手自我介紹起來。
“你們好,我是李達仁醫生。”
時一諾笑了笑,“賓斯教授他們是一個星期前來的,比所有醫療機構來的都早,也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和人民醫院進行了好多場重要的學術交流了。”
李達仁點點頭,用非常流利的英語說道,“很榮幸見到你們,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請你們去首都武警總醫院進行學術交流,但是得等到這台手術結束之後。”
希爾吃驚了一下,“您是首都武警總醫院的醫生嗎”
時一諾看了眼李達仁,“如果你們早來幾年,我就得稱呼他一聲李院長了。”
“什麼他是首都武警總醫院的院長”
“曾經是。”時一諾補充了一句。
希爾既緊張又興奮的再次和李達仁握了握手。早聽說這個古老的東方國家有專門設立的軍方醫院,堪稱頂級醫療機構,一直想去看看卻沒有合適的機會,如果是別的什麼野雞醫院讓去,他肯定覺得是浪費時間,可李達仁的邀請讓他實在想不到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