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下這種喪權辱國的勾當。
難怪鶯歌夫人一口一個王爺大喜了,難怪他滿麵春風,喜不自勝。
兩個人皆是一副天上掉金元寶的喜滋滋的表情。
這一對,天殺,該死的。
最可惡的是,為什麼要用我來做慶祝品,姐姐親手將妹妹推入火坑,還美其名曰,以後可以讓我坐上皇後的寶座,他舍得一個花鶯歌,又怎麼會舍不得一個花蝶舞,這會兒,趙瑄順水推舟預備將我收房,是想將我變作他們其中的一員,他手中另一枚可以運用自如的棋子,等我真的變成他的人,還不是由著他為所欲為。
他是確信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不然,怎麼會將這般天大的機密,毫無遮攔地向我統統倒出,昨晚上,趙瑄說,這一刻,我才相信你是真正的花蝶舞,這一步打算,便是在那時油然而生的吧。
隻恨,我居然還以為他不是個壞人,看他忽笑忽哭的,心裏頭多少還有點同情悲憫,我,我真是瞎了眼,放鬆掉原本最基礎的戒心,自己將自己喝醉了。
他幾句話說完,興致似乎正濃,又翻身上來,繼續方才未完的活動。
我舉起手,想都沒想,對著他直接扇過去,當然是不可能打中的,他的應變速度多快,不過值得驚喜的是,我的手已經可以動了,也就是說,我不用束手待斃了。
趙瑄捏著我的手腕,眯起眼問道:“蝶舞,難道讓你做皇後,你都不願意嗎。”
皇後你個頭,我暗暗罵道,一把掙脫開來,手腳並用地往床下爬,最好能爬出屋去,他堂堂一個清平王爺總不能在自己愛妾的居所,大庭廣眾地最自己的小姨子用強,可惜,我隻爬出兩步,腳踝被趙瑄抓在手裏頭,一副活脫脫是貓戲耗子似的口吻,調笑著:“蝶舞,你這是要去哪裏啊,好好的床上不待著。”
爬出你的魔掌,能爬多遠爬多遠,最好以後都不要看見你。
“蝶舞,你這麼衣衫不整地從房裏出去,外頭人會怎麼想,外頭人會怎麼說,即便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別人還會相信嗎。”他還是拎著我的腳,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語調很輕飄飄,我卻聽出威脅的意思,這種時代,對一個女子而言,有什麼比名節更重要。
別人不會相信有什麼關係,我自己知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就可以,清平王爺,你的如意算盤實在是打錯了,哪怕我是光身逃出去,都比留在這裏讓你調戲要好得多,做人首先要先對得住自己,再去對得住別人。
他的手指還要死不死地在撓我的腳底心,動作很輕,像一片飄飄的鵝毛,搔得我都想破口大罵了:“蝶舞,我方才和你說的都是認真的,你轉過來看著我,看著我此時此刻有多麼地認真,別人何來這種福氣,你居然一口回絕我,真是辜負了你姐姐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