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49:幌子(1 / 2)

當我還在被眼前這一係列詭異無法用言語解釋的場景所困惑時,皇帝已經派人發令下去讓顧連山速速前來禦書房見駕。

顧連山,他會在總捕司中嗎?

他不是明明已經……

我所見所聞,真的是有人依靠神力將時空扭轉的結果嗎。

鼻端依舊縈繞著那股令我起疑的香氣,不過燃香到這會兒,我的身體並無異狀,皇帝那邊應該也沒有,難道說,這隻是一種聞起來想象,實則效用完全不同的香氣,是我多慮了嗎。

皇帝在等人這會兒,像是也沒有閑著,他走到南麵的書牆處,仰起頭來,似乎在尋找著一本什麼書,不過這書架綿綿向上伸展,足有五六米高的距離,哪裏能夠那麼輕易地找到,大國師也沒有要攔著他的意思,垂手站在一邊,不知怎麼,我發覺他的目光開始朝著我所坐著的方向看過來,先是一眼,又是一眼,盡管我明曉得他不應該能夠看見我的,不知怎麼她的目光透過了書架,讓我覺得毛骨悚然,要是萬一被他看穿。

下意識的,我將脖子盡量往下壓低,下頜都碰到自己的鎖骨,其實這是根本無謂的行為,如果他能看到我,更不可能因為我彎著脖子而看不見,但是人的潛意識有時就是這麼古怪,忍不住不去做一些徒勞的動作。

大國師,他居然笑了,很輕很輕的一絲笑容,瞬間飄過。

在我眼中宛如定格一般揮之不去。

他在對著我笑,這個念頭才升起,立即被我又給撲滅掉,大國師是怎樣的心狠手辣,要是他知道我在這裏偷看,早將我拖出去一掌斃命,如何還會對著我輕輕一笑,一定是我眼睛花了,在天牢裏頭吃不好睡不好,我眼睛花了。

不過,此時此地究竟是哪一場時間的限定。

這是我被關進天牢之前發生的嗎,可我明明不是才從天牢被人提點出來帶來這裏,途中我一直是意識十分地清醒,短短而來的路程,我都能記在心裏麵,那雙眼告訴我的這一切,混淆的時間概念讓我越想越頭痛。

書房內異常地安靜,我聽到細微的兩聲篤篤,像是有人刻意用手指在木板敲擊發出的聲響,皇帝還站在書架前未動,隨之,大國師眼睛一亮,背對著我問道:“聖上的禦書房燃的是什麼熏香,這般好聞。”

“熏香嗎。”皇帝總算把腦袋的角度從拉長到一百八十度給放回原來的位置,一手揉著後頸,一邊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聞到這個熏香,怕是從內庫中尋出的珍惜品,餘香婼婼,的確比普通的熏香要讓人心懷舒暢。”

我卻是越聞,心中越是不安。

“那臣倒是要看一看。”大國師輕描淡寫地走到熏香爐邊,將青銅的爐蓋打開,探頭一看,笑起來:“熏香已經燃得差不多,實在看不出原先是什麼底料。”

“大國師要是這般喜歡,等下朕讓人從內庫找出來送些過去給你。”皇帝已經在書房的另一邊繞了小半個圈子,很顯然,他對大國師毫無戒心,禦書房中隻有他們兩人,很多時候皇帝隻拿背脊對著大國師,壓根不提放某人會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