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屑地“哼”了一聲,蘇澤對周尚的看不起更加重了幾分。並不單單是看到喝茶的不雅。態度之惡劣是最主要的,明知采購藥材對雙方都有利,卻故意抬高身份,顯得自己是在求他辦事。“像你這種人,早晚會敗,而且敗得無可挽回!”心裏狠狠罵了周尚。
同時又對周離很同情,堂堂族長,在自家議事竟連坐的資格都沒有,天天受人鉗製,這處境,就是一個傀儡,想必如此活著憋屈得很。
“既然大長老不同意,蘇澤絕不強求。若有下次還望我們能共事。就此別過!”蘇澤懶得跟周離耍嘴皮子,起身向周離,周尚作別,大步朝外走去。蘇澤沒有意氣用事,他知道接下來周離必勸周尚必會挽留自己,然後買賣的事自然成了。即使沒有這一幕,在幾個大藥店掌櫃那裏也能買到,隻不過稍貴些。
周離一見,慌忙勸道:“大長老,蘇族長可是真心實意與我們談的,這件事情我看對我們雙方都有不少好處。請您三思。”心裏罵大長老真是不是東西。蘇澤呢,嘴角抹過笑意,停下腳步在門口站下,靜靜等待著周尚的反應。
“嗯。”拉長了語調,周尚捋著胡須作思慮狀,磨嘰了好長時間,才“恍然大悟”慢悠悠地說說道:“族長說的有理。”
一聽到周尚的默許,周離的臉龐終於露出了欣喜,從大長老來時他就一直沒笑的這麼真心:“蘇族長,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您不要計較,嗬嗬。”
“唉。”蘇澤發出一聲壓低了的歎氣,目光落在周尚的死板臉上,又向上與周離對視,眼神中帶著歉意。這場合,兩人都心照不宣,周離也不怎麼在意。
“既然如此,看來我們還可以再商量。”蘇澤嗬嗬一笑,回到屋裏……
“又是那個糟老頭子周離!”屋外的周懿在窗口窺視到了屋裏的一幕,恨恨說道。兩人在庭院閑轉悠,偶然來到了廳前。
“你怎麼了,很討厭那個周大長老嗎?”蘇易一問,周懿敢稱大長老為糟老頭子,如此無禮,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啊!
“啊,沒什麼。”感覺自己在外人麵前失了禮,周懿忙掩飾道。
“你不說我也懶得知道,我才沒那空閑操心你家的內事。”蘇易心說。
周懿轉移話題:“現在他們好像還沒忙好,咱們出去玩玩?”
“出去?這次去哪啊?”反正閑著也是無聊,看屋裏那幾個家長的磨嘰,有的時間等,他倆小子可是閑不住的人。
“欒吉樓還記得不?”周懿淡淡一笑,這地方他去過很多次。
“又是欒吉樓,能不能來點新意啊?”厚臉皮的蘇易抱怨道,怎麼又是去吃喝。
“愛去不去,反正我去了。”周懿懶得和他糾纏,獨自邁步離開。
“行,聽你的聽你的。反正我也餓了……”蘇易跟了上去,別人請吃喝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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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蘇家族長蘇澤的次子(長子胎死腹中,是生出來的長子)。自小天賦異稟,據說四歲便能開口說話,神奇的是居然能和人正常交流,談吐一點也不幼稚。五歲時學會使用魄法,同年晉級為二重法,現在十三歲更是一重修法者。在這洛興城年輕一輩中聲名顯赫,父母對他也寄予厚望。毫不謙虛地說,蘇易是蘇家的種子天才。
一個秘密,隻有蘇易自己知道。在一個寒冷的冬天,走那條熟悉的夜路,路燈一如既往的壞了般不亮。“真摳門,連這點錢都省。”因為走的人少這條路常黑。蘇易一邊走路一邊用新買iPhone6,還是plus,和一群夜貓子朋友扯淡,“唉,手機好就是沒辦法。惹的那幫人羨慕嫉妒恨。聽著耳機中傳來的“小蘋果”,蘇易心裏十分得意。興許是因為玩得太高興,蘇易犯了一個令他極度後悔的錯誤:腳突然踩空,失足來了個自由落體運動,掉入不知缺了井蓋的洞口。還沒來的及罵偷井蓋的人缺德,眼中還盯著手機信息呢,整個人便跌昏過去……
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身體是躺著的,使勁雙手撐地坐起,發現自己的力氣小了許多。忍不住細細查看了全身,正如一瓢冷水從頭頂潑到腳尖,還是在剛洗過熱水澡之後,反差的傷害太大了。
“我為什麼在這裏,我的身體怎麼變得這麼小!”從嬰兒床上站起的蘇易發狂似的大叫:“我的iPhone呢,花了我5000塊,到手還沒24小時怎麼不見了,哪個天殺的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