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臣國王雖依靈夢並未下旨廢後立新,卻仍令**及朝臣改尊靈夢為玉蝶王後,而車臣王後,自此徒有虛名而已。靈夢雖不願以後自居,卻又拗不過車臣國王,隻得隨便眾人怎麼去稱呼自己。
不過,經車臣國王在王**前縊殺眾妃那麼一唬,車臣**裏一時竟變得一團安靜和祥了。諸妃曆了這一遭生死,彼此間倒一舍前仇舊恨,相處和氣了起來。
再過幾日便是車臣王後壽辰,靈夢已將國王拒之門外兩月有餘,可而今,她有一事求他,不得不讓宮人告訴國王自己病已痊愈。車臣國王聽了這消息自然高興,當夜在玉蝶宮中設了宴席與她慶賀。
宴間,靈夢趁著國王高興,說道:“陛下,妾今日去探望王後…”
“什麼王後?”車臣國王佯嗔道:“孤王**裏,可隻有你一個王後!”
“陛下…”靈夢嬌嗔了句,繼道,“妾今日去探望王後,卻又見王後因想念木沙王子而默默垂淚,妾心中實有不忍,因想求陛下答應妾一件事,陛下可願再依妾一次?”
車臣國王笑道:“愛妃的話,便是對孤王下的諭旨,孤王何敢不從呢。”
靈夢嗔道:“陛下,妾身再與您說正經話呢。”
車臣國王笑道:“孤王說的也是正經話。你說吧,孤王都依你。”
靈夢起身對著國王盈盈一拜道:“妾身謝過陛下了。”
車臣國王見她體態婀娜,不由伸臂拉她坐入懷中道:“現在可說是何事了麼?”
靈夢移身回席坐端正了,向國王道:“過些日子便是王後壽辰,妾想求陛下準木沙王子回宮與王後母子團聚…”
“不行!”靈夢方說了這句,車臣國王立馬斷聲道,“孤王決不會讓那逆子回宮,你和王後都斷了這念頭吧!”
靈夢一臉掃興低下頭去默不作聲,車臣國王見此溫語道:“除了這事,孤王什麼都答應你!”
靈夢思了會兒道:“外麵一直傳言陛下為得到妾身,方借口將木沙王子趕出宮廷…”靈夢說著抬頭看著車臣國王道,“可妾卻一直不信。”
國王忙掩道:“那些都是謠言,你當然不能信。”
靈夢看著國王道:“可現下妾卻不得不信了。”
國王聽此慌道:“你…這話怎講?”
靈夢冷冷道:“妾雖深居宮中,卻也聽人常言木沙王子溫文敦厚,體貼孝順。陛下若真未做過傳言中事,就不會將如此賢德的王子罷去儲位,不會將他趕去邊疆充軍,亦不會不準他盡人子之孝,更不會惹得朝臣百姓非議。”
“夠了!”車臣國王怒道,“他夜宿孤王愛妾,縱是他有臉回來見孤王,孤王亦沒臉麵見他!”
靈夢切語道:“可百姓們並不這麼認為。百姓們會一直當陛下為納子妻而將親生骨肉流放在外,陛下難道就願叫車臣百姓一直誤會您麼?妾都會為陛下感到委屈…”
車臣國王聽了靈夢這句,以為她真心為自己設想,心中多少感到欣慰,因緩和了語氣道:“隻要愛妃能體貼孤王之心,孤王就心滿意足了。”
靈夢問道:“陛下真不願為自己澄清麼?”
車臣國王思了下道:“那愛妃覺得孤王當如何做才好?”
靈夢笑道:“陛下可還願聽麼?”
車臣國王軟語道:“愛妃冰雪聰明,定能為孤王分憂,孤王當然願聽。”
靈夢柔聲道:“陛下常說要與妾過安逸日子,可而今太子被逐,儲位空懸,諸王子為爭奪王位而明爭暗鬥,陛下與妾又如何能置身室外過得安逸?依妾之見,陛下可將木沙王子召回,並還他太子之位…”
“不行!”車臣國王一聽又急了。
“陛下——”靈夢忙響聲道:“如此既可使謠言不攻自破,叫臣民自省已身之錯,感念陛下仁慈,稱揚陛下恩德;又可完好父子之情,保江山後繼有人;更能免得兄弟手足相殘,如何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