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冰一隻手揉著眼睛,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你傻了,沒見過我啊?”
“唔!嗬嗬,早上好。”許洋這才找回了飛走的魂兒,燦燦地笑著把手裏的鮮花遞過去。
“真俗,送什麼花啊,連你也來這套。”周冰毫不領情地接過了花,“別傻站著了,進來吧,先坐會,我還沒洗刷呢。”說完竟然不理許洋,徑自去了洗手間。
許洋無趣地一個人走進客廳,換了拖鞋,到小小的客廳中坐下等著,洗手間裏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想到剛才那香豔的情景,許洋心裏稍微有些燥熱,點了一支煙平靜一下心情。
踢踏聲從身後傳來,許洋回頭一看,這下眼珠子真要掉下來了。
周冰原本就薄的不能再薄,緊的不能再緊的真絲睡衣,在洗刷的時候,被水一打,那情形……
“周……醫生,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啊,再這麼下去我怕我會控製不住做出什麼事來的。”許洋別過臉去道。
“死相吧你。”周冰這句半是嬌嗔半是生氣地話讓許洋心中一陣激動,她肯這麼和自己說話,說明她已經不把他當成外人了,最起碼也已經超越了一般朋友的標準了。
“人家還沒起床你就來了,難道讓你在門口站崗嗎?”周冰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一邊說。濕轆轆的頭發披散著,煞是誘人。
“好像是你打電話把我從床上叫起來的吧?”許洋笑著說,“現在你倒是怪我打擾了你好夢了。”
周冰笑了笑,跑到臥室去換了身衣服,終於不再折磨許洋的眼睛了。
“昨天晚上又做夢了嗎?”她端來杯咖啡,坐在許洋對麵問道。
許洋點點頭,“還是那個怪夢,不過和以前相比好像有些不同了,夢裏那個人告訴我讓我到什麼鏡湖去找她,她會為我解釋一切的。”
“解釋?解釋什麼呢,解釋為什麼叫你劍靈?”周冰笑著說,“你不會是當真了吧?我看你認真的樣子,難道你真的想去找什麼鏡湖啊?看來你的心理的確有毛病。”
許洋翻了翻眼皮,“我哪裏有什麼心理問題,是你在瞎猜,不過昨天在夢裏那個人告訴我那是她最後一次出現在我夢裏了,以後就不會再出現了。”
“哈哈,你可真逗,夢裏的事情你也信啊?說說,昨天的夢你有沒有見到夢裏人的廬山真麵目呢?”周冰笑嘻嘻地問,“肯定是個大美女吧?”
“是個大美女沒錯,和你長的一模一樣。”許洋趁機小小的試探了一下。
周冰的反應很平淡,還是嬉笑著罵道:“去死!”讓許洋一點端倪也看不出來。
許洋正在失望,周冰忽然道:“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你的情況,我發現了一件事呢。”
“什麼事?”許洋好奇地問。
“你的症狀是從敦煌回來才出現的。”周冰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吧嗒著誘人的紅唇,細細地品著。
許洋翻著白眼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當然不懂了,”周冰一副行家的表情,“我想你的這個怪夢一定和這次的旅行有點關係,可能是你在敦煌無意中看到了什麼或是聽到了什麼,對你的心理造成了影響,所以導致你潛意識裏總是去想這些東西,當然你自己不會覺察到。這在心理學裏叫做……恩,叫做潛化心理共振現象。”
“說的這麼玄乎,沒有這麼神吧?”許洋不太相信地道。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心理學博士呢。”她得意地說,“你想想,去敦煌旅行的過程中你可曾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或是有什麼特別的奇遇?”
許洋認真的想了想,搖頭,“周……冰,這件事算了吧,你也別整天惦記著了,我沒有問題的。”
“那怎麼行,你這也叫沒問題。”周冰聽他直呼其名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我是你的心理醫生,得對你這個病人負責,我還指望著拿你這個病例寫畢業論文呢。”看來後邊這句才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