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嗎?”看著大包小包的周冰,許洋表麵上嚴肅,其實內心的喜悅早已經從眼中流露了出來。能有她陪著,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你這句話都問了一百遍了,我想好了想好了想好了……”她在那裏發著飆撒嬌。
“你的畢業論文也不管了?”許洋笑道。
“誰說的,當然要準備。”她斬釘截鐵地道:“我就是要陪著你一路上好好研究你的情況啊。”明顯地口不對心。自從聽他說要去敦煌探索一下這人魚之淚的秘密,周冰的心思就全在這上麵了,什麼畢業論文早就拋到了爪窪國去了。
兩個人在車站足足等了半個上午,陸友洋這小子才不緊不慢地趕來。這種事他當然不會放過去湊個熱鬧的機會。“嘿嘿,不好意思,軟磨硬泡的,老頭子總算是答應放我出去了。”他摸著頭笑道。
“OK!既然到齊了,就開路地幹活。”周冰明顯比許洋還要著急。
漫長枯燥的旅途有了美人的陪伴,就變成了一種美妙地享受。許洋和周冰的感情進展可以說是一日千裏,在長途車上兩人也是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把一邊的電燈泡陸友洋晾在一邊打瞌睡。
不過周冰的心思也沒全在許洋身上,大部分時間都在把玩著他脖子上的人魚之淚,當然她是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後來玩膩了,像隻溫順地小貓一樣拱進許洋的懷裏睡著了。
許洋愛憐地撫mo著她柔順地長發,調整了一下姿勢盡量讓她睡的舒服些,鼾睡中的周冰一陣迷糊地囈語,不知道是在做什麼好夢。一眼看到陸友洋正在瞪著眼睛看著他,把他嚇了一跳。“幹什麼啊,這麼看著我,你不認識我了?”
陸友洋無奈地道:“你好了,現在美人在懷。可憐我陸友洋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形影相吊,隻能對月自憐。”許洋忍不住笑道:“說的那麼可憐,是你自己眼光太挑剔,追你的女孩子一把一把的,你看不上眼而已。還對月自憐?現在是白天。”
陸友洋瞪眼道:“說我眼光挑剔?那些女孩子哪個不是衝著老頭子的錢來的,誰把我真正的放在心裏?如果我能遇到像周醫生這樣的,你看我還挑剔不挑剔?”
“嘿嘿,可惜,這個歸我了,你繼續努力。”許洋附下身,下巴輕輕壓在周冰的肩膀上,摟著她輕輕地搖晃著。陸友洋哼了一聲,做了一個非常鄙視他的眼神。“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他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坐在對麵的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卻在眼也不眨地盯著許洋看。
“大爺,您盯了我這麼久,看什麼呢,我又不是漂亮的大閨女。”許洋開玩笑道。
老人嗬嗬笑了起來,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臉膛上泛起一陣紅光,“老頭我略通周易之術,覺得你這小夥子氣質大異於常人,是我這些年從未見過,忍不住就看上癮了。”
“恩?他……氣質異於常人?”陸友洋表情古怪地盯著許洋上下打量了一番,嘿嘿笑道:“大爺,您不會看走了眼了吧?這小子可是從小和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
許洋惱怒地推了他一把,不過也被老人的話引起了好奇心。如果以前遇到這樣的人說同樣的話,他可能會置之一笑,不過現在心裏有了人魚之淚的事情,就對他的話格外在意了。
“大爺您貴姓?”許洋客氣地問。
“我姓孔名易,字表元,乃是孔子第七十六代孫。”老人有些自豪地搖頭晃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