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昆侖奴(1 / 2)

現實中的昆侖山與眾人在神話小說或影視中見到的仙山可是迥然不同的,沒有那如夢似幻的仙氣環繞,更沒有玉數瓊枝飛泉流瀑的點綴,至於那傳說中的瑤池、醴泉、弱水之類的,更是子虛烏有。站在昆侖山下,眾人能看到的隻有山上那此起彼伏的白皚皚的雪峰。

“這就是昆侖山啊?”陸友洋失望地道,“和其他的山看起來也沒什麼不一樣的,也就是高了一點而已。”

“施主所言極是,昆侖山也是山,自然和其他的山沒什麼不同的。”一個三十來歲的道人笑著道,他是清靈子專門指派來負責接待許洋眾人的玉虛宮的弟子,名叫張震,竟然連道號也沒有起。而號稱要一盡地主之誼的清靈子並沒有隨他們一起回昆侖,而是和靜音一起繼續遊山玩水,遊曆四方。

其實昆侖山何止是高了一點而已,實際上除了青藏地區的喜瑪拉雅山外,昆侖可以說的上是第二高山了,上山的階梯一望無盡,如同神話中連接天國的天梯一般。眾人不知走了多長的時間,連身為妖族的青鱗也早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隻有張震一人麵不改色、談笑自如,還一路上不住地為他們講解所遇的景點及其典故。

“張大哥,還要多久才能到你們的玉虛宮啊?”許洋苦著臉問。

張震笑嗬嗬地道:“已經走了快一半了,幾位施主再加把勁,就要到了。”

眾人暈倒。

張震笑道:“幾位施主並非修道之人,能一口氣走到這裏已屬難得了。想當年我第一次上山拜師之時,走了現在的一半就已經走不動了。如今卻已經習慣了,一天少不得要走它幾趟的。”

“一天走幾趟!”陸友洋叫了起來,抬頭望著依舊遙不可及的山峰,嘴巴張的老大。

“玉虛宮位於山頂的玉虛峰上,幾乎是與世間隔絕,”張震道,“如今修道之人越來越少,道門之中的開支都需要自給自足了,像我這樣的弟子一邊修道,還要一邊照顧好家裏的羊群。我們這些弟子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物資都需要從山下買來運到山上,所以免不了要跑幾趟的。”

一邊修道,一邊放羊掙錢,許洋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像神話小說中的整天坐在廟宇道觀之中念經頌佛的情景畢竟是不現實的,修道之人又不是神仙,總要吃飯的,吃飯就需要花錢,不掙錢怎麼行?況且像笑彌勒、無真這樣已經成家娶妻生子的修道之人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陸友洋嘴裏咕噥著道:“我以後再也不看那些神話小說和電影了,媽的,純粹是瞎編。”眾人皆笑。

眾人休息了一陣,正欲再次起身前行,耳中忽然聽到一陣粗曠豪邁的歌聲從上麵飄了下來,不一會的功夫,一個體格健壯、膚色深黑,穿一件羊皮短坎肩的老漢從山上下來。肩上扛著一把小鋤頭,背著一個藥簍子,看模樣是個上山采草藥的藥農。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青年,同樣的打扮裝束。彎彎曲曲地像是燙過的頭發緊密地帖在頭上,亂糟糟地像個鳥巢一樣,一樣的皮膚深黑,隻不過臉上的神情有些凶悍,眼中射出暴戾之色。

“嗬嗬,原來是張道長,老漢又走運了,不知道道長想不想要點草藥?”那老漢見到正在休息的眾人先是一愣,待見到張震之時笑著道。年紀雖已不輕,但是身體卻是十分的硬朗結實,聲音洪亮,底氣十足,讓一幹年輕人不禁一陣地慚愧。

張震笑道:“墨大叔,今天我是按師父的吩咐來迎接這幾位客人的,至於草藥你先帶回去晾幹了,過幾天我自然會去取。”老漢大笑道:“張道長開什麼玩笑,我老漢哪次賣給你的藥不是幹幹的,短斤少兩的事情可從來沒幹過。”張震笑道:“墨大叔真能說笑,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要急著趕路呢,不然的話天黑之天可就上不了山了,先走了。”

墨老漢笑道:“這幾個年輕人是來昆侖遊山玩水的嗎?身體怎麼如此虛弱,還不如我老頭子,這麼點山路就累成這樣。”說完招呼身後的青年道:“墨勒,走了。”一老一少繼續往山下走去,粗曠豪邁的歌聲又開始回蕩在山間。

眾人一臉的慚愧之色,繼續跟真張震往上走,許洋問道:“張大哥,這老人是幹什麼的,看樣子你們很熟啊。”

“嗬嗬,是這一帶有名的藥農,懂些藥理,也算個野大夫,我們經常從他那裏收購一些草藥之類的東西,久而久之也就混熟了。”張震笑道。

“不過這老頭子身體確實棒啊,”陸友洋道,“爬這麼高的山,麵不改色的,還是那麼黑。”眾人大笑。

張震繼續往前走著,想了想,沒有回頭,道:“你們可曾聽說過關於昆侖奴的故事?”

昆侖奴?許洋看看周冰,周冰看和青鱗,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就聽陸友洋笑道:“怎麼沒有看我的啊,卻偏偏是我見過昆侖奴,嘿嘿……在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