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東山度假(1 / 2)

2007年7月賈濤碰見了人生的第一次日蝕。他開著出租車走在西大街上。7月的古城市是太陽最毒的時候,白色的陽光照在剛拓寬的西大街上,水撒上去就會嗤嗤的冒出白氣,誰敢光著腳片在上麵踩一下馬上會掉一層皮。開出租車有固定賓館、酒店或在火車站、機場拉客的叫‘固定崗’,在馬路上拉零客的叫‘掃馬路’。有錢的都買了私家車,前麵一輛跑車閃電般超了四輛出租車,開車的是個穿吊帶,低胸的小妹子,‘不知道又是誰的小情人’,賈濤想。這年頭,姿色是最好的資源,多好的姿色控製多好的男人,支配多少社會資源。難怪國外一位著名女作家說:“假若我不是作家,也不會是淑女。”路邊還有穿吊帶的美女在等公交車,打著陽傘不能讓紫外線絲毫傷到皮膚。剛過金橋十字,有重要任務也要從西大街過,交警指揮所有車輛靠邊,一會5輛警車開道,打頭的是奔馳600,警笛聲像農村死人時的哭喪聲不停的吼。人行道上徒步行進的人隻管低頭走路,互相踩著影子,影子在鋪著彩色新瓷磚的地麵上一扭一扭。

突然影子的顏色越來越淡,一瞬間全消失了。出租車停在路邊賈濤透過風擋玻璃向天上看,一個和太陽一般大的圓盤,正徐徐遮住太陽。太越來越黑,一會就不見五指。人們都靜止到了原地,開始尖叫‘日食,日食。’趁著黑真像把剛才那個等公交的吊帶女摸一把,一摸就跑,賈濤想。

約20分鍾,太陽又重新出來。西大街上如故。

下午4點交了班,賈濤在村口菜市場買菜,7點前要給女朋友把飯做好。菜市場裏亂哄哄的叫賣聲,討價聲,殺活雞時雞的叫聲再加上燥熱讓人頭疼。女朋友說了幾天想喝雞湯,他走到賣活雞的攤位前。老板正在給顧客殺雞,麻利的將顧客挑好的雞放了血,雞還沒有斷氣被扔到大鐵盆裏,老板又提了一壺開水澆上去,那雞突然蹬了一下腿脖子一歪算是死了。賈濤問:“你殺就殺,為啥還有用開水澆?這雞若是人罪就受大了。”言外之意是讓雞受這麼大的罪。老板笑著答:“雞活著用開水澆,好拔毛,死了再交,毛拔不下來。哎早死早超生,上輩子沒做好事這輩子才托生成雞。”人有統馭地球上萬物的能力,很重要的原因是其殘忍無比,賈濤想。隻見籠子裏其它的雞都在看同伴的死亡過程,有的雞在瑟瑟發抖。他很同情雞,但雞被人吃是雞的宿命,誰叫它是卵生動物,人是靈長類動物。“我看這其它雞還抖呢?”賈濤問。老板答“雞看著同類死,知道自己的大限也快到了,這不如人的動物沒智商,但都知道怕死。”賈濤挑了一隻大公雞,那大公雞一直看著他,仿佛在祈求饒命。賈濤讓老板先殺,他去買菜,不想再看殺雞,他怕看了晚上喝不下雞湯。

女人是嗜血、好肉食的動物。和女友同居的日子賈濤發現她特別愛吃雞鴨,而且每次都要吃活的。一次賈濤買了冷凍雞回去和辣子在一起炒古城人最愛吃的辣子雞,女友吃了兩口就說:“是死雞,沒味兒。”丟下筷子不吃了。他但是很憤怒:“你說啥?司機沒味兒。”女友解釋:“我說的死雞,不是司機。”他和女友是大學同學,一直到研究生畢業,談了7年。7年間女友不知道吃了多少肯德基。大學女生吃肯德基絕對是上癮,油炸的雞肉,和奶油、生菜組裝成的漢堡,炸了又圖上番茄醬的雞腿,女友捧在手裏咀嚼個不停,有時吃完了還在骨頭上舔幾下。

研究生畢業1年了,賈濤一直沒有工作。老家離古城100多公裏他一度想回老家開一家小店。女友雷婷婷死也不同意,堅持留在古城。雷婷婷的運氣不錯在一家商貿公司找到了工作。賈濤大學時學了駕照,就包了出租車開,一個月也有4000多元的收入。他們在大學旁邊一個村子租了間20平米有水、廁的小公寓。

雞湯剛燉上,雷婷婷打著陽傘回來了。婷婷穿的是一身製服,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短袖襯衫,透過袖口能看到腋毛刮得一幹二淨,下半身是黑色一步裙。白短袖的扣子扣得緊,愈發突出胸部的山峰;黑色的一步裙像是一片布,緊抱著渾圓的臀。婷婷的長相屬於中等,單眼皮,小鼻子,倒是豐滿增加了幾分韻味。

賈濤正在洗手上的雞毛。婷婷拉上窗簾把賈濤拉到沙發上。她自己解開襯衫,褪下裙子。賈濤也開始激動。他先用嘴吸,白色的山峰上是粉色指甲蓋大小的山尖。婷婷開始叫,叫的聲音很大,還不住的讓‘快點,快點。’他同手摸床單,褥子已經被婷婷弄得濕透了。他用力,床發出咯咯的響聲,伴隨著婷婷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