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一文胡師傅！”一個食客站起來。
“呐呐呐！這位小姐姐就很有眼光了！”仁森接過錢，又開始興奮吆喝：“一文錢買不了吃虧！一文錢買不了上當！輸了當慈善，贏了就很讚啊！”
“一百文胡師傅！！”又一個食客站起來。
“一百文！贏了就是十兩！十兩啊各位！”仁森表情浮誇道。“一百文變十兩，這種好事哪找啊？”
“他那裏！他那裏！”阿大再次捏嗓子裝路人。
“所以大家還不快快下注？”仁森接道。
“哇！對啊！”
“幾文就能變幾兩，輸了也不算什麼！”
“我要！我要！胡師傅一百文！”
“胡師傅！一兩！”
“胡師傅……”
“胡師傅……”
店裏熱火朝天的下著注，廚房內卻安靜得嚇人。
“師傅，外麵好多人買你。”一個小幫廚捂著錢袋，站在門檻躍躍欲試的往外望。
“你要買就去，這裏不缺幫手。”胡師傅說完，抬抬下巴問元旦：“對吧？”
“對。”元旦看看水缸裏的魚，點點頭，順手從包裏摸出一把黑色鋒利的小刀。‘噗呲’一聲，還沒等魚反應過來，刀便插在它神經上。
看得胡師傅一驚，這準確度，沒十幾年練不出來。
可她看起來不過十六七的年紀，怎麼……
“按年齡，你得叫我奶奶……”元旦的話，突然在胡師傅的耳邊回響。難道是真的？可怎麼看都比他小啊!
元旦砧板放魚，隨手扯塊布圍上，一副經常出入廚房習以為常的樣子。
切魚、清內髒、刮粘液、剁龍骨一氣嗬成。
看得胡師傅下巴直往下掉，更讓他驚訝的是，元旦居然從小小的袋子裏拿出了西瓜大的陶罐。隻見她將陶罐的木塞打開，一股帶著麥香的醇厚酒氣隨之飄出，倒出的液體金黃清澈，冒著豐富泡沫。
元旦沒倒多，就倒了點和魚骨混合，接著蓋上放到一旁。
“哪是什麼？”胡師傅問。
“醴。”元旦又放了鹽到魚骨裏，用手攪拌抓勻。
“醴？”胡師傅重複道，似乎在思索醴是個什麼東西。
元旦餓得不想說話，用清水將魚骨清洗幹淨後，放著備用。魚片的清理的方式和魚骨一樣。洗淨後，她又放了點醴到魚肉裏，充分攪拌後，放蛋清。
和均勻後，元旦又從空間袋裏拿出三個小瓶子，灰的紅色白的往魚片上撒。
看的胡師傅一愣一愣的。
“不行了。”元旦突然抬手。
怎麼？要認輸了？胡師傅先是一喜，繼而有些可惜。從刀工，做菜的手法來看，她絕對的內行，還想看看她會把魚做成什麼樣呢。沒想到那麼快就……
“好餓，給我個包子。”元旦有氣無力道。
……
胡師傅無語，默默掀開蒸籠，拿了個菜包給元旦。
“師傅！我決定了，買她！”一直在暗中觀察的小幫廚，興奮得像發現了新大陸。
“你！”胡師傅生氣的掏出一兩銀子，小聲道：“幫我買一份！”
“好嘞！”小幫廚握拳，這下穩了。
這時，幾乎人人下了注，九成壓胡師傅，剩下一成覺得沒人會那麼笨做虧本生意，所以壓元旦。雖說胡師傅做菜的時候，說不定元旦還沒出生，但天賦這種事難說。
小幫廚本想悄悄走到仁森旁邊，然而他剛出來，食客便圍上去問裏邊情況。
“怎麼樣？”
“是不是你師傅比較厲害？”
“菜做好了嗎？”
“他們有沒有打起來啊！”
“？？？”小幫廚一頭霧水，避重就輕道：“裏麵挺好的，剛清理完魚。做好菜，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
“那麼慢，看來廚藝不行啊！”
“要是胡師傅現在已經開始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