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發現葉盈藍,而葉盈藍也沒理會他們,徑直往前走去了。隻是當殺人事件發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後,葉盈藍才聯想到,此次見麵,居然成了破解死亡密碼的重要一環!
……
“我懂了,無非就是孩子在大學裏參加了一個推理競猜活動,為了贏得比賽,想多方征求意見,是嗎?”賀誌東很快就從蘇越竟紛亂的敘述中提煉出了關鍵。
“是是是,就是這個意思,你看我沒文化,也說不清楚,還是賀主編厲害!”蘇越竟討好般地說,“你說這孩子也是,去問誰不好,偏偏打電話問我倆,我們兩口子才讀了幾本書啊,根本不懂那玩意兒!今天既然有幸和您聊天,就順帶請教一下您,您可是專家啊!”
“嗬嗬,哪算什麼專家,”賀誌東笑著說,“您說的作品帶來了嗎?我可以簡單看一下。”
“帶來了!帶來了!”蘇越竟急忙將隨身攜帶的《信》交給了賀誌東。
“這好像隻是故事的開頭。”看過後,賀誌東不由說。
“賀主編不愧是專家!沒錯,這就是個開頭!”見到賀誌東精準的表述,蘇越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故事有些唯美,與通常意義上的推理小說不太一樣,”賀誌東繼續點評到,“看起來,作者是想通過描述女主人公葉的人生履曆來透露出關於的凶手的線索。”
“那……賀主編認為誰是凶手?”看著賀誌東胸有成竹的樣子,蘇越竟忍不住有些狂喜,心也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就目前的情節看,我很難給你一個精準的答案,隻能給出一些可能的猜想。畢竟故事才剛開始,後麵的情節會如何發展還是個未知數。不過從作品開頭的敘述看,凶手一定是葉認識的人。”賀誌東說到。
“這……猜想也成啊!我可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蘇越竟愈加急切了。
“僅從這些內容看,我覺得葉的好友荷,妹妹芬,以及那個來信的翼,都有可能是凶手。荷在出事後第一個到達現場,又不肯透露來此原因,多半是心裏有鬼。而妹妹芬在見到姐姐葉時表現過於熱情,很有可能是偽裝的。還有翼,雖然還未正式出現,但這個人的來信也很詭異。”賀誌東專業地分析到。
“那……葉的弟弟伍呢?”沒有聽到神秘來信中的答案,蘇越竟有些疑惑。
“伍?嗬,”賀誌東輕鬆地笑了笑,“他最不可能是凶手了。盡管他對葉的敵意很明顯,但在推理小說中,這類人往往隻是個點綴。”
“不是伍?不可能是伍?”聽了賀誌東的話,蘇越竟的心不由開始打鼓。
“蘇先生,您好像很意外的樣子,怎麼?您認為凶手是伍嗎?”發覺蘇越竟臉色不對,賀誌東忍不住問。
“哦,沒……沒什麼……我也是瞎猜!哪比得上您有水平!”蘇越竟急忙遮掩了自己的情緒。
“當然了,這隻是我的猜想。”賀誌東又笑著說,“但依我的經驗,優秀的推理小說作家通常都能給讀者帶來意外,即便是我,也經常會在閱讀過程中遭遇這樣的意外,當然了,遭遇意外也正是閱讀推理小說的愉悅和快感所在。所以,這篇小說的真凶究竟是誰,恐怕還是隻有作者知道。”
“是是,賀主編說得是。”蘇越竟附和著,心裏漸漸有了些失落。
“蘇先生,我的雜誌社裏還有眾多推理小說愛好者,如果您願意,我可以把這篇小說帶回去,讓更多的人給出參考意見,你看可以嗎?”賀誌東建議到。
“哦,不!不!”賀誌東的話,讓蘇越竟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不必了,謝謝賀主編!其實……活動組織者是要求參加學生保密的,孩子也不過是私下裏問問我們,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得好。”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也是隨口一提。”沒有發覺蘇越竟的情緒異常,賀誌東無所謂地說到。
“謝謝賀主編!謝謝賀主編!”蘇越竟隻好不停地道謝,以掩蓋內心的慌亂。
然而,蘇越竟如何都沒有想到,就在他與賀誌東交談期間,鄰桌上,一位不起眼的“客人”,已經用微型攝像機記錄下了他與賀誌東的一言一行。並且,不久之後,這份記錄,就成了他蘇越竟揮之不去的噩夢!
下午一點零五分
蘇越竟家
“怎麼樣?那個賀主編找出凶手了沒?”蘇越竟一進家門,於清雅就忙不迭地問。
“賀主編的確是行家,說起話來就是專業,也給出了他自己的意見。”蘇越竟說。
“真的?那太好了!遺產有望了!他說凶手是誰?是伍嗎?”聞言,於清雅激動地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不,”蘇越竟搖搖頭,“他居然說,伍是最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