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藍,你不要這麼激動……”
“你滾!馬上就從我眼前消失!我這輩子不想再見你!”葉盈藍哭喊著,就想拚命將方雲澤從眼前推開。
“葉盈藍!你冷靜一點!”身處此種處境,方雲澤也是心急如焚。
“我冷靜不了!你滾!馬上滾!不然的話,我就要動手了!”葉盈藍說著,禁不住做出了打人的手勢。
“來不及和你解釋!我現在就隻說一句話!葉盈藍!我們被人設計了!被人設計了懂不懂?你打吧!可打死我有什麼用?還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想消除文軒的誤會,哭一點用都沒有!唯一的辦法,就要振作起來,一起去尋找證據!明白嗎?”方雲澤也大聲吼道。
“你……你說什麼?”方雲澤的話,不由讓激動的葉盈藍頓時安靜了下來,“我們……我們被設計?什麼意思?”
“盈藍,你現在是被虛假的表象以及文軒的態度攪得慌神了,可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對這件事情,你用自己的理性好好想一想,疑點真的太多了!”見葉盈藍情緒有所緩和,方雲澤急忙開始解釋,“我們認識多年了,你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可以用生命向你發誓,我最後的記憶,就是醉倒在餐館裏,之後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相信你也同我一樣!既然我們誰都沒有了記憶,那麼,我們是如何從參觀到了鴻星商務酒店?又是如何……進了房間?顯然,我們兩個人根本無法完成這些事情!然而,在找到你之前,我也聯係過蘇文彤,她卻堅持說,我們是獨自離開了餐館,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很詭異嗎?”
“這……我真的沒有想過這些……”一時間,葉盈藍也徹底糊塗了。
“另外,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方雲澤繼續說到,“文軒手裏的照片,明顯是有人用快遞寄給他的!從時間上推算,寄信人是在清晨就寄出了信!想想看,事情是昨晚發生的,而今早就有人將拍好的照片寄給了文軒,除了蓄意計劃外,還有其他的解釋嗎?所以我想,從昨晚醉倒之後,甚至……從晚餐之前,我們就已經掉入別人設下的陷阱了!”
“不會吧……難道……這件事會和蘇文彤有關?不可能的……她策劃這樣的事想幹什麼呢?於她又有什麼好處?”葉盈藍不安地猜測到。
“我無法確定此事是否與蘇文彤有關,但我可以確定,假若真與她有關,她也絕不會承認的!方才聽她在電話中的語氣,我就感覺,她已經完全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位置上了。”方雲澤說。
“可……當時的在場人,就隻有蘇文彤了,如果她不能說明真相,我們又如何洗脫?”葉盈藍焦急地說。
“去鴻星商務酒店!那裏應該有證據!”方雲澤篤定地說。
“鴻星商務酒店?我……”此刻聽到這個地方,葉盈藍的身體還是止不住地發抖。
“不要害怕!也不要逃避!這都於事無補!隻有麵對現實,我們才會有出路!”方雲澤一眼就看穿了葉盈藍的顧慮,“商務酒店一般都安有監控錄像,昨晚我們進入酒店後的情形,監控定然存有記錄的!請求酒店提供監控畫麵,所有誤會就可以消除了!”
“好……”終於,堅強的葉盈藍也下定了決心,“去鴻星!”
下午四點零一分
湖寧市謝所長家
“幾番協調之後,由看守所出麵,賠付了馮尚利家屬一筆不小的費用。事後,所裏也給了我一定的處分,再後來,就沒有人再提及這件事了。”許久,謝所長重又敘述到,“盡管如此,可我心裏,卻一直都沒有放下馮尚利這件案子,始終認為,馮尚利的死並不是自殺這麼簡單。如果……沒有馮尚利與他妻子那次會麵的話,我一定相信自殺的結論。可事實卻並非如此,我親眼見到,馮尚利在會麵後,態度一直很積極,也沒有再出現情緒低落的現象,像這樣一個急於洗脫罪名回家與妻兒團聚的人,怎麼肯能會突然自殺呢?並且,還是以如此極端的方式?我想不通……如何也想不通……”
“您有沒有想過……吳大發可能知道馮尚利死亡的真相?”陳可光試探性地問。
“當然想過。”謝所長回答,“吳大發出院後,便以害怕為由,讓看守所為他調離了024。此後,我也用心注意過吳大發的言行舉止,發現他在馮尚利死後的相當長一段時間,情緒是有些異常的,像是敏感多疑,容易恐慌之類,盡管他在盡量掩飾。於是我斷定,在馮尚利的事情上,吳大發一定有所隱瞞。因此,我便私下裏同局裏負責馮尚利案子的同誌及領導溝通過,看這起案子能不能重新調查一下。可經過慎重的商議之後,大家便一致認為,重新調查並不可取。首先,在找不到新證據及證人的前提下,僅是吳大發的情緒變化,根本就不能構成重新展開調查的依據。另外,案件已然平息下去,如果貿然展開調查,很可能會把工作帶入被動,並且還會引起更多的糾紛和爭端,總之,重新調查的想法就被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