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與張眩吃飯後,回到宿舍裏,鄧蘭花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張眩並沒有什麼不雅之舉,倒是顯得溫文爾雅平易近人,但張眩的眼睛與鄧蘭花的眼睛對視時,她感覺到了一種熾熱。
鄧蘭花知道,那個男子飯都沒吃就借故離開,是給她和張眩創造單獨相處的條件,今天的飯局安排是有所預謀和目的的,至於目的,鄧蘭花當然明白。
在與張眩告別時,鄧蘭花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不會在家鄉以外處朋友,她是個傳統的女孩,聽了鄧蘭花的話,張眩微笑著,親昵地拍了拍鄧蘭花的肩,說這樣才是好女孩。
此後,張眩一直沒有與鄧蘭花聯係過,倒是鄧蘭花有點不安,腦海裏時常浮現出張眩的容貌來,總覺得她欠了張眩什麼,或許是她錯怪張眩了,人家隻是感謝她請她吃個飯而已,作為一個副市長,平時肯定非常忙碌,能抽出時間特意請鄧蘭花吃飯,對她來講,應該是一種榮欣。
但是,一個星期後,鄧蘭花的媽媽給女兒打來電話,說家裏來了一個男子,說是你的朋友,留下了五萬元錢,其他什麼話都沒有說,根據媽媽的描述,那個男子就是與張眩一起的富商。
鄧蘭花真的有點害怕了,她馬上給張眩打了電話,張眩在開會,發短信說一個小時後給她回電,果然,一個小時不到,張眩就打電話回來,當鄧蘭花問家裏的錢是不是他安排送去的事時,張眩沒有說是,但也沒有否認,說是打聽到她家裏的困難,就做了力所能及的事,鄧蘭花說她不能收這筆錢,於是張眩就開玩笑說,那就請他吃飯吧。
鄧蘭花無法推脫,就答應下來,張眩跟鄧蘭花講,聽說她燒菜不錯,想親手嚐嚐她的手藝,星期天到他家去燒,菜他會買來的,到時有人會來接她。
忐忑中等到了星期天,下午三點半左右,張眩發短信告訴鄧蘭花,車子已經到了她宿舍門口。
車子隻行駛了十多分鍾,就進入一個中檔的小區,在最角落的一幢樓前停下來,司機交給鄧蘭花一個鑰匙後就走了,鑰匙上粘著一塊雙麵膠,上麵寫著306門牌號碼。
鄧蘭花疑惑地上樓,用鑰匙打開306房間的門,驚異地推開門,裏麵空無一人,她大著膽子走進屋裏,這是一間二室一廳的中套,裏麵家俱設施齊全,好像剛打掃過衛生的樣子,廚房裏堆著很多剛從市場裏買來的菜,有魚有肉,還有一些水果和蔬菜。
憑感覺,鄧蘭花知道這個屋子並沒有人長住,根本不是張眩的家,或許是借用他朋友的吧,鄧蘭花猜想。
一看時間差不多了,鄧蘭花穿上圍裙做菜,天剛黑下來的時候,門外響起鑰匙的轉動聲,正在廚房忙碌的鄧蘭花心跳個不停,她不知道來者何人,有幾個人進來。
門一開,張眩夾著一公文包笑眯眯地換了拖鞋進來,很隨意地將門關上,把包放到桌子上,跑進廚房,掀開鍋蓋,湊近嗅了嗅,誇張地作了個哇的動作,說菜好香,誇獎鄧蘭花做菜有一手,今天要好好享受佳肴。
氣氛稍稍有點尷尬,鄧蘭花沒敢多問,在廚房顧自忙碌來掩蓋窘態,張眩倒是自在,坐到沙發上,從包裏拿出一張報紙翻閱,等著鄧蘭花上菜。
四菜一湯,鄧蘭花將菜搬上桌子,張眩站起來,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紅酒,又拿來兩個杯子,各倒上半杯。
“我不會喝酒”鄧蘭花小聲地說。
“這酒不醉,還美容呢,喝半杯,不喝酒怎麼對得起這麼豐盛的一桌菜呢!”張眩把酒杯移到鄧蘭花身前。
鄧蘭花不好再推辭,拘謹地拿起筷子,張眩舉起酒杯,與鄧蘭花的酒杯碰了一下後,一口將杯內的酒飲完,鄧蘭花輕輕地小泯一口,她沒喝過紅酒,一股苦澀在舌頭上蕩漾開來,細細體味,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慢慢變得融洽,張眩很健談,而且不失幽默,借著灑勁,直勾勾地盯著鄧蘭花看。
酒足飯飽,鄧蘭花給張眩泡了茶,自己去廚房洗碗筷。
張眩走過來,突然輕輕地從後麵樓住鄧蘭花的腰,鄧蘭花整個身子顫抖了一下,手中的碗差點跌落到洗碗池裏,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口了,忘記了掙紮,整個人傻站著不動。
見鄧蘭花沒有反抗,張眩將她樓得更緊,在她發絲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男性,鄧蘭花已不知所措,張眩用身子將鄧蘭花抵壓在廚台邊,鄧蘭花感受到了張眩的力量。
“蘭花,你真美!”張眩在鄧蘭花的耳邊輕語,順勢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鄧蘭花還沒反應過來,張眩已經吻上了她的香唇,這是鄧蘭花的初吻,她都不知道手放哪裏,傻傻的任由張眩親吻著。
當張眩的手從腰間向她的胸前遊上來時,鄧蘭花才驚醒過來,一把將張眩推開,紅著臉低頭整理額前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