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想了想,對修安說道:“你這樣,先給景老夫人打電話,跟她說一下,村長在過年之前燒完了紙,你聽聽她怎麼說。如果她要是說,即然燒完了,那就不用燒了,咱們再回去。”
“成。”
修安聽了李登的建議,給景老夫人打去了電話:“媽,我在開車的路上呢,我給村長打了電話,村長說過年之前,已經給大龍和我爸媽都燒了很多紙錢呢。”
“燒了呀?那……你再去燒一下,估計是挑你理兒,你沒親自回去。以後呀,但凡清明和七月十五還有春節,你都要抽空回家上墳,否則對你不好的。”景老夫人說啥也得讓修安把紙燒了,否則她鬧心。
“知道了媽。”修安掛斷了電話,聳了聳肩膀,一臉的沮喪。
李登拍了拍修安的肩膀,跟她換了位置,前麵的路由他來開。
“我心裏很不舒服,是不是我太矯情了?”修安問。
“打個比方吧,就算是親生父母的話,麵對這樣的情況,也會偏向於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所以呀,你沒必要心情不好,更何況你又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看開吧。”這可不是李登在挑撥修安與景家的關係,他闡述的是事實。
修安想了想,自嘲的一笑:“你說的對,是我鑽牛角尖了,自己得擺正自己的位置才對。”
“走吧!”李登將車啟動,繼續往山村開去。
喬娜望著窗外的風景,對修安說道:“你呀,就當是出來渡假了。”
“你說的對。”修安現在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否則還能怎麼樣呢?如此荒謬的事情都有人相信,她真的是一點招都沒有。
緹娜很興奮,她最喜歡坐車兜風了,至於去哪裏她也不在乎,她知道中國比美國安全多了。
村長挺鬱悶的,他將自己庫存的金元寶又都拿了出來,然後去別人家買了一些燒的紙錢,等著修安回村兒。
葛根強不解的問:“村長,這剛過完年,安子回來燒什麼紙啊?”
“好像說是有人撞著大龍了,大仙說得安子回來燒紙。這一天天的,瞎折騰,外麵還下起了小雪,他們到村裏都得第二天早上八九點鍾了,上墳地的話,也不好走,這不是折騰人嗎?”村長生氣的說道。
“封建迷信。”葛根強不相信這些,可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他也會燒紙。
一般像這樣的燒紙的,都是圖一個自己心安。
修安坐在副駕駛上,係好了安全帶:“李登,我困了,先睡一會兒。”
“行,你睡吧,我知道你家的路。”
“嗯。”
修安的心很疲憊,她閉上了雙眼,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賤人,別裝死啊!”
修安耳畔響起了一個遙遠又熟悉的聲音,她倏地睜開了雙眼,赫然看到葛根強站在自己的麵前,她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指著葛根強,顫顫巍巍的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你不在這裏,你還能在哪裏?”葛根強翻了一個白眼。
修琴從外麵走了進來,一把抱住了葛根強的胳膊,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媽又過來要錢了,強哥給了她一百塊錢呢,她樂得那個樣子,就好像那一百塊錢能當一萬塊錢花似的。對了,我聽說了,你弟弟屍體好像被發現了。哎呀呀,你弟弟年紀輕輕就死了,真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