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敬老院之行在秦哲宸看來相當愉快,也給了他不少靈感。當天在那兒雖是胡謅認識原因,可也是建立在一定基礎上的,喬桑榆的確每個月都會抽空去孤兒院,那兒何嚐不也是一個很好的平台。於是他再接再厲地又準備投資孤兒院。前期進行考察那天又“碰巧”也是喬桑榆去的那天。作為院裏最熱心、最受歡迎、最有愛心的誌願者,她向秦哲宸介紹孤兒院的相關情況那是責無旁貸,她不得不和他共進午餐,和他多費口舌。
盡管用餐的時候很多人,說話更是他不問她不答,但是這已經讓秦哲宸很愉快了,其他人在他眼裏全都成了布景板。至於喬桑榆眼睛裏放出的如刀子般的目光,那是刀子嗎?分明是嬌嗔好不?自我催眠的秦哲宸歡欣鼓舞,若不是她們學校有人知道她們認識,他很樂意也去學校投資的,畢竟那樣天天去考察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越想越覺得這個太誘人了,暗自籌劃著將自己出現合理化。
可還未等到他想出絕妙主意,報紙頭條的消息立刻把他的全盤計劃粉碎了。他眯著眼,麵色陰沉地如同鍋底一般,靜靜地看著電腦屏幕,忽然將電腦合上,用手把它擼在地上。所幸地上地毯夠厚實,才免於了被犧牲的慘痛結局。而他還不過癮,暴躁地抄起桌上今天剛買的報紙,頭版商的紅色分外地刺眼,他眼睛裏射出的熊熊烈火能夠把報紙給燒成灰燼,怒不可遏地將報紙撕爛扔進可垃圾桶裏,咬牙切齒地吩咐:“去給我查查是哪個不要命地幹出這樣的事情。還有立刻讓報紙,網絡把這個討厭的東西給我撤掉。”手指扣緊了桌沿,若是讓他知道時誰幹的好事,他會讓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的。
他的助理小孫心頭抖抖,他今天一早看到新聞就立刻來報告了,雖然料定了他會很生氣,可是沒想到如此暴怒。其實這樣的消息晾著,時間長了,人家也就不關注了。抿抿唇,小心翼翼地提醒:“總裁,報紙好說,可是這網絡……,而且,這事越是掩蓋越是……”
秦哲宸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怎麼網絡不行,他們難道就不需要營運了嗎?全都讓他們把相關的消息給我刪了。”他當然也清楚個中關節了,而他更想地是表明自己的態度,縱使花費地時間、精力更多,他也樂意。
小孫見他堅持,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他的看法依然不容樂觀:“是,我這就讓他們去辦。”
秦哲宸稍稍冷靜了點:“先去吧。”坐下來,伸手揉了揉眉心。
小孫應了聲就出去了。秦哲宸靠在椅背上,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機,躊躇著要不要打這個電話。若是她沒有看到,冒然地打電話過去,這反倒是給她提了醒。再說了,按照她現在的性子指不定還要說出什麼嗆人的話來呢。眉心打著死結,起身,踱步到窗口,手指輕輕地擊打著玻璃,他不說,那她又會怎麼想呢。當年不就是他不說不問,才導致今天的後果。說什麼他也不能再重蹈覆轍了。拿定了主意,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她照例是不接電話。他在這個事情上表現了超凡的耐心,停了摁重撥鍵,終究她不甚其煩地把電話接通了,那語氣可想而知了:“你又有什麼事?”
秦哲宸緊張地詢問:“桑榆,你看了今天的報紙嗎?”
喬桑榆眉心一蹙:“我訂了一份早報。”言下之意她是看過了。
“桑榆,我就是想告訴你,報紙上都是假的,我根本不可能和沙莎結婚的。你可別誤會。”秦哲宸著急地表白自己。
他就為了說這個,這個有什麼誤會的,他不要說過是假的了嗎?而且她認出了報紙上的照片,應該是它寄給她的那些請帖中被她拿出來交差的那張。再說了,他如何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口:“你注意看看那照片吧。”不知道這件事和她們辦公室裏那些老師有沒有關係,不然她倒是要攤上一份責任了。
“照片?”秦哲宸納悶。他剛才看到照片就氣衝腦門了,趕緊打開電腦,查看新聞的密度廣度,根本就沒留意什麼照片。不過即使是留意了,他多半不會記得那張照片是出自自己的手筆,他當時就沒留心過,也就是隨便挑選了下。關心則亂,他完全忘記了事先就這件事和喬桑榆說過了。
“嗯,不和你說了,我先去上課了。”喬桑榆掛了電話。
秦哲宸將電腦撿起來,質量不錯,隻是待機了。拜自己名氣所賜,這條新聞很火熱,根本不需要查找就看到了。眉心擰緊,仔細研究著刊登的結婚照。他肯定沒有拍過,怎麼看都覺得照片別扭,熟悉的別扭感。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眼睛眯起,應該就是他之前偽造的一張。但是他的電腦安全地很,更何況是他都是直接刪掉地。想通其中關節,離查出源頭也就不遠了。精神一振,立刻收回了對小孫的指示。小孫還在全盤統籌,正傷神如何完美完成任務呢,就接到撤消地命令,對秦哲宸要求召開記者招待會的要求毫不含糊地答應下來,並且最快地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