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那些封建統治者控製輿論權那是很有必要的。盡管小孫采取了很多手段,讓一些媒體不再進行報道了,但是民眾對於這樣的八卦之事是尤為熱情高漲的,不肖多時已經演變出了多個版本了。秦哲宸麵對如斯狀況固然惱火地頭上青筋直暴,可也不敢采用過激的手段,隻盼望著能夠主動疏散開來。可顯然他的盼望沒有辦法實現了,也不知道是哪位敬業的記者出於對老師身份的敬畏,認為作為人民教師的喬桑榆不可能幹出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事情,於是獨辟蹊徑地對喬桑榆開展了一係列地調查。還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家報社第二天的獨家新聞就可以見到成果了。
喬桑榆見到報道的時候,整個人愣怔在那兒了。一股涼意從腳底心往上漫出來,有些她拚命想要遮蓋、遺忘的東西仿若即將被曝露出來了,手指捏緊了報紙,貝齒啃齧下唇,直至發白也渾然不覺。
李梓昊和夏仲譯齊齊打來電話詢問情況:“宸子,他們怎麼知道喬桑榆的?”
秦哲宸捏了捏疲憊的眉心,這些天這兒就沒舒展開來過,他又該死的疏忽了大家對喬桑榆身份的好奇了,望著大幅的文字,也是背脊生涼,他很清楚喬桑榆不願意回憶那段過去,更何況是被這麼大咧咧地鋪蓋在大家的視線之中呢。她必然是要把這個怨責在他的身上的。隻覺得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光亮的前途更加黑暗了。而對興風作浪的那兩個女人更是恨不得吃了她們才好:“不知道是哪個找死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秦哲宸沒好氣地說。事情已經出了,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幫忙把大家的記憶全都給抹掉了。而喬桑榆那邊根本是聯係不上。
“這也是好事,這不,至少讓你名正言順了,也免得聽那些閑言碎語了。”李梓昊調侃道。
秦哲宸瞪眼:“好什麼好?”如此這般,那他以後連個威脅的借口都沒有了。煩躁地耙了杷頭發。忽然坐直了身體,臉上露出了驚慌,忍不住喊道,“糟糕。”
李梓昊在電話那頭被他弄得一驚一乍的:“宸子,你幹什麼呀?”
秦哲宸撫額頹然地倒在了沙發上,聽得耳邊李梓昊關切地追問,有氣無力地說:“這下桑榆她外公要知道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再對他和善了。
的確,發生這麼些個事情,楚老爺子定然是不可能不關心的。今天一早看到新聞之後就立刻打電話給了喬桑榆:“桑榆,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個秦哲宸居然就是當年那個不負責的小子。恨得他手中的拐杖捶了兩下地。當然如果秦哲宸在他麵前的話,那拐杖定然是要落在他身上的。
喬桑榆就知道讓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才隱瞞的。一隻手撐著額頭,一隻手繞著電話線:“外公。”這麼大年紀了,火氣還是不見小。
“丫頭,那小子就是那個混賬是不是?”楚老爺子可不理會她的嬌嗔,固執地追問。
“外公,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楚老爺子那邊又是拐杖觸地的聲音,肝火很旺:“好,過去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呢,那小子又是個什麼意思啊,他還好意思到你麵前來。你要是早點告訴我,看我不揍那小子。”他多好的外孫女呀,就被那個混賬小子給欺負了。他想到當年見到喬桑榆躺在床上絕望、毫無生氣的樣子就是心疼。怎麼現在想吃回頭草嗎?門都沒有。
“外公,我們隻是碰巧遇到而已。”喬桑榆強辯道。
楚老爺子哧了聲:“桑榆,你外公雖說身體老了,可是這腦子還沒有老到不夠用。”口吻轉為嚴肅地教育,“桑榆,那話外公可不是和你說過一遍了。咱們要知道吃一塹長一智,知道不?”當年她有多喜歡秦哲宸呀,他很清楚。所以他怕這個丫頭和她媽媽一樣的死心眼。
“外公,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喬桑榆保證。
“以後他的麵你就別見了,電話也不許接。聽到沒?”楚老爺子不放心地囑咐道,想了想,“最近不是事情多嗎,你正好出去旅遊散散心。等到回來了,把外公接回去。”
喬桑榆對他說風就是雨的性子頗感無力:“外公。”
“你這丫頭什麼性子我不清楚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瞧著性子強,其實心裏再軟不過的。那個秦哲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鬥得過他。”言外之意是要回去給她壓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