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早飯攻勢,也不知是哪個機靈地竟然把喬桑榆辦公桌附近的一個原本閑置堆放報刊雜誌這類雜物的辦公桌給收拾出來,這樣秦哲宸在她們辦公室算是有自己的地盤了。
秦哲宸每回坐在那兒,欣賞著喬桑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那幾頓早飯的回報率太高了。每天的早飯水準又上一個台階。大夥更加賣力,從此形成了良性循環。
而喬桑榆則是氣恨不已,可她這點小反抗對於整個辦公室的民意來說那就好比大海中的一葉偏舟,一個大浪過來就直接拍沒了。唯一幫她說過話的就是周老師,可她給的意見也是:“大家不要太過分了。”什麼叫過分,又沒有打包送作堆,不過就是適當地給一點機會。所以不屬於這個範疇之內。喬桑榆慶幸隻要忍到這學期結束就可以了,不然她肯定爆發。而她能夠忍耐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盡管有了自己的地盤,而秦哲宸到底沒有時間全天都在這兒。
不過他早上和晚上的時間是肯定保證的。學校儼然是他的似的,來去自由。可晚上就沒有這麼隨心所欲了。喬桑榆不配合不要他接下班,家裏還有楚老爺子坐鎮,實在不敢放肆。
但是他又有自己的班底,偶爾她提前下班時,辦公室裏就會有人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然後他就會火速的出現,全程護送。不用想辦公室每個人都有很大的嫌棄,或者是集體作案。
而秦哲宸方式有所變更,不是亦步亦趨,而是和公交車亦步亦趨,她下車總能在最明顯的地方看到他對著自己盈盈而笑。白眼翻過,瞪過,效果則是沒有。幹脆不費神了,他不差汽油錢和她有什麼關係。
辦公室裏最年輕活潑的小田老師興奮地跑進來,嘴裏嚷嚷開:“號外,號外,特大號外。”
“什麼事呀?弄得像是發生什麼國家大事似的。”一個老師抬頭吐槽。
“國家大事哪裏用的著我們管呀,是我們學校的大事。我們不是要新來一個副校長嗎?剛才我正好在行政樓看到了。”小田眉飛色舞地說。
這個大家都是早就知道地消息,也沒有什麼新鮮感,還幹什麼還是繼續幹什麼。
小田沒有引起大家足夠的重視,不由著急了,加重口氣:“但是關鍵副校長是個帥哥,是個很年輕的帥哥。”
此話一出,果真幾個還沒有結婚的小姑娘立刻有了反應,湊到一塊去追問:“真的嗎?有多帥?”還有人拿出了衡量標準,“和喬老師家那位相比怎麼樣,誰帥?”
小田偏頭依稀想想,權衡了下兩個人的相貌,搖搖頭:“他們倆個人完全是不同類型的。喬老師家的是霸氣,而咱們副校長則是書卷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好不好?根本沒辦法比較。”
喬桑榆低頭,看似認真地批改作業,對他們的話不敢興趣。實則握緊了筆杆,嘴唇抿緊,內心在咆哮:什麼叫喬老師家的,他什麼時候是我們家的了。有沒有搞錯?
頓時勾起了眾人的無限興趣,一個可以和秦哲宸不相上下的男人,副校長,也是年輕有為了。又一個高富帥,“在哪兒?我們也過去看看。”“是呀,在哪裏見到的?”紛紛表示要去圍觀。
“他去校長辦公室了。大家別急了,到時候肯定會介紹給大家認識的。”小田安慰。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還不得想盡辦法去先睹為快了。於是幾個待會沒課的老師自發地組團,前往校長辦公室的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去了。他總歸是要出來的。
有人臨出門的時候招呼喬桑榆:“喬老師,一起唄。”
喬桑榆對圍觀帥哥這樣的事情從來不感興趣,搖搖頭,含笑拒絕:“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小孫,你是不是吃撐了,居然敢叫喬老師去,你是不是明天不想吃早飯了。”一個老師瞪她斥道。
“哦,哦。”小孫如夢初醒,誇張地用手拍拍嘴巴,“我瞎說地。”勾上旁邊人的手,“那我們趕緊去吧。”
喬桑榆腦門一陣黑線,她已經被貼上了秦哲宸地標簽了。這樣的情況讓她很不爽。於是,合上學生的作業本,起身:“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知道這個做法有點幼稚,但也不失為一種宣告。
大家愣愣,反問:“不好吧。”吃著碗裏還看著鍋裏,而那個碗裏的還是精品。
“沒什麼不好的,趕緊走吧。別到時候人都走了,可就錯失機會了。”喬桑榆一馬當先地出去了。難不成她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大家互望一眼,她們不過提了一句,可沒有慫恿。再說了,也就是看看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男人麼,還是適當地要有點危機感的,這樣有助於增進雙方的友誼。三五結群有說有笑地朝著校長辦公室走去。
因為校長辦公室所在的行政樓是獨立在教學樓之外的,樓下就是一個小花園。出去隻有這麼穿過小花園這麼一條道。於是她們一行到這兒進行埋伏,三五做群地佯裝在聊天,可實際上眼睛全都飄向路上,時刻關注最新動態,以便第一時間能夠看見帥哥。
不負眾望,大家沒有多站一會,大樓的門就被推開了,率先走出來的是校長秘書,他推著門,然後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校長,剩下的就是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斯文清雋。眾人興奮,手握著手,激動不已。當真是個帥哥,以後有這麼一個副校長,簡直就是廣大的女性同事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