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今天太過激動、或許是這兩天累著了。到了晚上的時候,喬桑榆的頭就直發疼,像是有針紮一樣。她估計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吃了顆感冒藥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秦哲宸在餐廳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到她下來,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經是八點四十了。累著了嗎?心不在焉地喝著咖啡,怎麼也放心不下。凝眉沉思片刻,霍地起身問經理要了喬桑榆房間的備用門卡。
進去就看見她蒼白著一張臉,額頭上全是汗珠,蜷縮在被窩裏,雙眼緊闔,眉頭蹙緊。秦哲宸臉色頓變,怎麼就生病了。手覆上額頭,果真是的滾燙的。仿若是碰著易碎的瓷器一樣,輕輕地搖搖她:“桑榆,桑榆。”
喬桑榆頭疼欲裂,渾身還直冒冷汗,艱難地睜開眼,蠕動幹裂的唇瓣:“哲宸。”
“桑榆,你生病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秦哲宸柔聲說道。
喬桑榆合合眼,算是讚同了。手撐著床就起床。
秦哲宸阻攔:“你先躺著,我給你把衣服拿來,好不好?”
喬桑榆溫順地答應了,穿好衣服後,秦哲宸心急火燎地帶著喬桑榆醫院。原來是扁桃體發炎了。因為發燒,所以需要掛水。
秦哲宸瞧著她憔悴蒼白的臉,心疼不已,本想讓她去vip病房裏躺下來掛水舒服些。可她就是不同意。無法隻能順著她。坐在她旁邊,便於她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一會。
“秦哲宸,謝謝你。”喬桑榆閉目。多久她沒有依靠了,永遠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堅強地以為自己可以地。但是她也清楚她有脆弱。外溢溫暖,擔憂的目光,如同溫煦的陽光驅走了心頭的嚴寒。可能是太累了,她什麼都不想多想。
秦哲宸手下輕柔地拍著喬桑榆,眼神幽深。想到剛才醫生的話,說是壓力太大,心思重可能會導致生病的。心思重?因為喬家嗎?眼睛裏劃過一抹狠厲。桑榆豈容他們喬家如此錯待。
喬羽棋從喬家回來就是心神不寧的,喬桑榆怎麼會知道的?若是這件事被奶奶她們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了她的。那她以後怎麼辦?而且她為什麼沒有直接揭穿,捏著這個把柄想要幹什麼?理了兩天一點主意都沒有,而她也沒有辦法找別人商量去。所謂病急亂投醫,忽然想到了許久未聯係的秦哲雅。
秦哲雅到了約好的咖啡店後,喬羽棋早就等在那兒了。見到她,立刻起身向她招手。秦哲宸走過去:“找我有什麼事嗎?”盡管現在疏遠了,但是畢竟是最好的朋友。她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喬羽棋一臉為難,似乎猶豫許久,才艱難地開口:“雅雅,你知道嗎?喬桑榆回來了。”眼睛專注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秦哲雅一愣,並沒有如喬羽棋料想地那樣暴跳起來,反而意味深長地睞著她:“嗯。”
喬羽棋不免著急:“她回來肯定是要纏著你哥的。”
“不是她纏著我哥,是我哥纏著她。”秦哲雅淡淡地說,“喬羽棋,她是我哥接回來的。”果真如她媽所說,她和她做朋友還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喬羽棋臉色丕變,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又覺得自己太過激動了,掩飾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牽強地笑笑,“我隻是擔心你爸媽那邊。”
“我爸同意了。”秦哲雅繼續爆料。
“什麼?”喬羽棋瞪圓了眼睛,懷疑,“怎麼可能?”秦家怎麼會要喬桑榆這樣的媳婦。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她同意的話,我哥和她隨時都會舉行婚禮的。”秦哲雅仿若沒有察覺她的失態。
喬羽棋像是被雷劈了樣,怎麼可能,喬桑榆怎麼可能這麼好的運氣。她如果嫁給了秦哲宸,按照她對喬家,對她的仇恨,思及此處,不由地手腳冰涼。手輕輕地顫抖。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秦哲雅起身,想了想,又停住腳步,算是勸告,“你不要再試圖拆散她們了。你知道我哥的。這次我也不會幫你的。”
喬羽棋愣怔地看著她,動動唇角,終究未成句。
喬羽棋不敢讓喬老夫人知道,而喬桑榆又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惶惶不可終日。喬家不敢回去,整個人沒幾天就瘦了一圈了。
而秦哲宸和喬桑榆之間的事情並沒有刻意掩飾,秦父又隱約表示過樂觀其成,消息自然很快就落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裏去了。喬老夫人臉色難看地一張張照片,浮現那天喬桑榆的表現,額頭一抽一抽地疼,她就應該想到她那麼囂張是有恃無恐了。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巨石一樣,將照片往旁邊一推。
喬念華對此並沒有喬老夫人那麼深的擔憂,不以為然:“秦家是什麼人家,即使是她真的嫁進去,也不是她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喬家確實比不上秦家,但也不是隨便想要欺負就能欺負的。
喬老夫人沒有那麼樂觀,喬桑榆能夠引得秦哲宸五年念念不忘,還讓秦家改變了態度。她不簡單。照著外麵流傳的消息,秦哲宸未必不會為博紅顏一笑而幹出點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眉頭緊緊地皺著。秦哲宸好言哄著:“乖,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