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用強】(1 / 2)

青蟬一徑隻是盯著戚恒的後腳跟,他往哪走,她就跟到哪,直到他停下,她才抬頭。

天空突然響起一聲悶雷,青蟬聽著戚恒對屋內的女公子說道:“青蟬帶來了。”

他領她進屋,女公子坐在案後,手指搭在書頁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青蟬的心又開始亂跳,餘光瞥著女公子的手指,又從手指轉到她涼薄的嘴唇——一道閃電從窗外劃過,恰好照亮女公子的臉龐,青蟬腦子裏“嗡”的一下,唯一的念頭是女公子又在想法子折磨自己了!她今天又會怎麼折磨自己!?

女公子眉目不動,淡淡道:“阿恒出去。”

戚恒還沒走,另外有人從外麵進來,衝戚恒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又對女公子行禮:“公子。”

戚恒一時有些疑慮,不知為何公子讓自己走,卻讓戰堂前來,可他沒法問,公子正看著他呢,他隻得走了。

戚恒留了心眼,特意沒把門關上,哪想他前腳才出門,關門聲就在他身後響起。戚恒立即轉頭,厚重的梨花木門嚴絲密合,裏麵的動靜,他是一點都聽不到了。

他在院子裏踱步,不知何時海棠來了,她當著他的麵意味不明地輕笑了幾聲,戚恒幹脆一甩袖,回自己屋去了。

燭花剝落,外間的雷電閃光一聲緊過一聲,屋內的三人都在沉默,青蟬惴惴不安地絞著手指,實在猜不透女公子要做什麼。

還是戰堂率先打破沉默:“公子?”

女公子靠著椅背,垂眸不語。

“……那就開始了?”戰堂儼然得到默許,邁步走向青蟬。青蟬迷茫而恐懼地看著他,他臉上有一道疤,橫亙了半邊臉,原本清雋的貌相被這道疤痕全盤毀了去。

暴雨欲來,他踏著滿屋的雷電之光,終於停在青蟬半步開外。他低頭看她,背光的五官黑黑一片,如此模樣烙進青蟬眼中,眼前的人突然就與船上那個男人重疊。

“你千萬要等我來……我要當你第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這麼說的,而當下,這個帶著疤痕的男人對青蟬伸出手:“得罪了,姑娘。”

戰堂的手落在青蟬的腰帶上,捏住末端用力一扯!

青蟬的臉上霎時一片慘白。恍如又一次跌進無窮無盡的噩夢之中,男人就像是擺脫不掉的走獸,不論她怎麼逃,永遠都逃不出對方的追捕。

腰帶被抽離,青蟬死咬住嘴唇,捏緊手心,依然克製不住身體的戰栗。又錯眼看女公子,女公子卻壓根沒有注意這個方向,她垂著頭,纖長的睫毛遮沒了一切動機與心思,她一動不動的,好像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她怎麼可以……她怎麼能夠!讓她沐浴讓她穿上潔白的新衣,就是為了讓她在她眼下,被一個男人活生生地摧毀嗎!?她憑什麼!!

戰堂扔完腰帶,對著青蟬也有些無從下手。她肌膚白瓷,黑發盤起,露出一整張幹淨無瑕的麵龐。年齡還小,五官雖然深邃迷人,可那絲青澀卻沒有完全退去。因為受驚,肩膀縮起,我見猶憐的姿態讓他有些不忍繼續。

……可是這才剛剛開始,公子的命令,他不能不從。

“得罪了……”他又輕喃著重複一遍,即使知道自己接下來做的事情對於一個姑娘來說有多惡劣有多卑鄙,但默念著這句話,那罪惡感似乎也衝淡了一些。

他輕而易舉地脫下了青蟬的外衣。青蟬沒有掙紮,甚至在他脫衣袖的時候,她還配合地甩了下手臂。戰堂有些詫異,不由看了青蟬一眼,才發現她的眼中早已蓄滿淚光——那雙眼睛非常非常的亮。

她一直在抖,明明很害怕,卻還在用那種眼光,惡狠狠地盯視著女公子。

有一瞬女公子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毫無意外地與青蟬四目相對。她們之間隔著一個受命的戰堂,戰堂擰著眉頭如臨大敵,手指一會兒曲起,一會兒又伸直,終了還是慢騰騰地移到青蟬的領口,五指並攏插|了進去。

他的手指停在了青蟬的鎖骨上。

接二連三的雷聲,仿佛就炸在了青蟬的心底。女公子巋然不動,青蟬從她臉上找不到任何的表情鬆動。

這個人,好像沒有心,狠厲彷如地獄羅刹!

青蟬閉上眼,淚水從臉上劃過,滴在戰堂的手背上。戰堂動作一滯,又去看青蟬,青蟬猛然睜眼,不知哪兒來的力量,格開他的手順勢將他推開,不管不顧地朝女公子跑去!

戰堂去撈她的腰,撈了個空。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待我如此!”伴隨著青蟬的厲聲詰問,是前所未有的響雷聲,門窗全都震顫不止。青蟬摸到燭台,不顧燙手,迅速擼去上方燃到一半的蠟燭,一手支著案台,一手將燭台尖刺對準女公子:“為何逼我親人分離!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我究竟何時得罪了你!!”